陈七脸色煞白!

他是万万难以置信的!

“好好了?”陈七艰难从地上爬起来。

他这么一摔,把大家的目光都引了过来。看着他爬起来,一家子兄弟叔伯,也没人上前帮忙。

他平素在家里就霸道,看不惯他的,大有人在。

“都散了吧!”陈二老爷不理会呆若木鸡的徐逸大夫和脸色惨白的陈七,对众人道,“别在这里吵了老三歇息。”

然后他又对陈道,“央及,你伯祖父等着我递信,我先去了。你留下来,照看你三叔一二。若是病情起了反复,再派人告诉我们”

“不会有反复的。”陈保证道,“二伯,你放心忙去吧。”

陈二老爷点点头。他又交代了几句三老爷的儿子陈四。

然后,他就领着众人走了。

临走前,陈二老爷看了眼徐逸和另一位大夫,想说什么,最终话到嘴巴又咽了下去,露出一个失望的表情,错肩而过。

徐逸和另一位大夫立马脸上火烧火燎的。

那眼神,比打他们一巴掌还痛!

徐逸的唇色都白了。

陈家众人,随着陈二老爷散了出去,陈也转身进了卧室,梢间里就只剩下了陈七和徐逸等人。

“徐兄,咱们回吧?”徐逸同来的大夫劝徐逸。

徐逸回神,顿了半晌才道:“我想不通,我要亲口问问央及少爷”

同来的大夫拉住了徐逸,悄声道:“下次再问吧,人又不会跑。咱们还是先走吧。”

徐逸给陈三老爷治了十天,让陈三老爷暴瘦,差点把人给治死了。

结果,陈一味药,用米汤松下,陈三老爷的暴泄就止住了。

这说明什么?

说明徐逸无能啊!

如果陈也是用很难的方子,这话就另说了!陈用了这么简单的方子,让陈家上下怎么想?

等陈家人回味过来,侮辱一番徐逸,岂不是乞讨没趣?

若这件事再传出去,以后还怎么在望县行走啊?丢人不丢人?

趁着人家现在准备留几分薄面,还是赶紧撤吧。

“不行,我定要问问。”徐逸不肯走,很固执。

他想不通。

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一位车前子就治好了陈三老爷?

车前子,多么普通的药,徐逸能把车前子的药性一一背出来:性味甘寒,入肾、膀胱、肝、肺经,清肝明目、利水通淋、清热化痰。

到底是那个功能,能治好腹泻?

完全跟腹泻扯不上关系!

徐逸想不通。

他从医一辈子,对医学入迷。这次,他又辛苦钻研陈三老爷的病,一筹莫展时,被一位车前子治好了。若是不知道缘故,徐逸只怕是吃不下也睡不着了!

“徐兄,那位少爷住在七弯巷。您若是真想问,改日我陪你登门。现在,还是赶紧走吧?”友人再三劝。

徐逸看了眼卧室,陈还没有出来的意思,徐逸也不好贸然闯进去,只得咬牙作罢,跟着友人一起,离开了陈家。

陈七也从三房出来。

他依旧铁青着脸。

他一点也不想在这个家里呆了,狠狠把脚边一颗石子踢得远远的,陈七转身就往外走,想出去透透气。

远远的,陈十和陈十一兄弟俩高高兴兴的来了。

他们手里,拿了那块牌子,是陈七吩咐他们去做的。

瞧见陈七,兄弟俩还没有看清陈七的表情,就愉快招呼:“七哥,七哥,快看看这块牌子!”

“吾乃狗”这三个字,是很粗俗的。

这是世间俚语,若是让家里长辈看到,定然要骂陈七的。

陈七真是想尽了办法想整陈。

他当时想得很美好。

可是现在看到这块牌子,他觉得刺目剐心!

“七哥,你看,做得如何?有点重,等央及从旌忠巷爬回七弯巷,勒断他的脖子!”陈十没有留意到陈七不正常的脸色,笑着把牌子举给陈七看。

陈七一肚子火,又碰到这么个二货兄弟,恼羞成怒,狠狠掴了陈十个耳光。

陈十被他打得懵了,牌子哐当一声掉在地上,耳边嗡嗡作响,半晌没有回神。

一旁的陈十一不由缩了缩肩头,不着痕迹后退了半步。

“做得好,的确做得好”陈七面目狰狞咆哮,“你给老子挂着,要是取下来,我就把你头扭断,听到了未?”

他胡乱从地上捡起了牌子,不由分说套在了陈十脖子上。

陈十捂着脸,眼里就泛起了泪花。到底只是十四岁的孩子,又茫然又委屈,被陈七打了一巴掌,又被陈七粗暴的挂上了这块恶俗耻辱的牌子,眼泪都挤出来了。

“哭,你敢哭!”陈七越瞧越气,满腹的怒气都在陈十和陈十一身上,“没用的东西,就知道哭!一点小事办不好,要尔等何用,还不如都拉去喂了狗”

他气得脸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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