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植看了半天,茫然了摇了摇:“臣识浅才薄,不知这是何物。”

刘辩有些急了,他就指着这个石球的秘密救命呢,你怎么能不知道。“卢卿学问渊博,怎么会不知道这是什么?”

卢植一脸惭愧:“臣的学问在三礼,博物之学,涉猎不深。”

“那谁懂这个博物之学?”

卢植想了想:“有一个人应该知道,不过他不在洛阳。”

“谁?”

“蔡邕。”

刘辩哑口无言。两世的记忆一起涌上心头。蔡邕的确不在洛阳,他十多年前被灵帝贬到朔方,后来又惹怒了朔方太守王智,流落江湖十多年,现在应该在江东呢,好象还收了个弟子叫顾雍。

那就再等等吧,先把洛阳的危机问题解决了再说。

“卢卿,事到如今,该当如何处置才好?”

卢植也有些黯然,不过他没有像刘辩一样沮丧。他站起身来:“陛下,请先安息,莫要外出。外面有闵贡守着,臣去去就来。”

“卢卿何去处?”刘辩有些慌了。卢植就是他的主心骨,卢植一走,万一有事怎么办?闵贡在董卓面前可一点战斗力也没有啊,只有卢植这样的大儒勉强能和董卓说上话。

“臣去请一个人。”卢植说道:“只有这个人,才能收拾目前的残局。”

刘辩心中一喜:“那又是谁?”

“太中大夫杨彪。”

刘辩恍然大悟。不错,除了董卓之外,现在最大的问题是袁绍兄弟。袁绍兄弟不仅有兵,而且很有号召力,四世三公的袁家门生故吏遍天下,只有弘农杨家能和他们抗衡。杨彪出面,也许能镇住洛阳的局面。

卢植匆匆而去,刘辩坐在床边,却无法入睡。刚刚过去的这段时间可谓是惊心动魄,他现在还没还过神来,恍若梦中。他看着手里的石球,又看看被割破的手指,一狠心,咬了一口,挤出一滴血,轻轻的沾在石球上,然后双手紧紧的抱着石球,屏住了呼吸。

血珠在石球上滚动着,像刘辩怦怦乱动的心脏。

什么反应也没有。

在刘辩渐渐失望的目光下,血珠从石球上滑落,摔在地上,渗入地砖,只剩下一点暗红。

刘辩骂了一句脏话,顺手将石球扔在床上。

“阿兄”睡在床上的刘协坐了起来,紧张的看着刘辩。他们来得匆忙,人又多,房间来不及收拾,刘辩又不放心刘协,就让他和自己睡在一起。而皇妃唐瑛却不能和他住在一起,被安排在隔壁。本来以为他已经睡了,没想到他还醒着。刘辩刚想说没事,话到嘴边,又咽了回来。他挤出一副笑脸,将刘协搂了过来:“阿协,你一直抱着这个,这究竟是什么啊?”

“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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