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辩满心欢喜的接过来,只看了一眼,就被浇了一盆冷水,从头凉到脚。
一个字也不认识。
说起来,前世的他多少是个大学生,这世的他虽然愚笨,也受过最基础的教育,至少识字不成问题。可是这篇帛书上的字根本不是他认识的字。看起来像隶书,但仔细看,却又一个字也不认识。
他能看得明白的只有上面的图。不过这些图和密室墙壁上的春宫比起来,水平可差得多了,也就是小学生涂鸦的水平,一点美感也没有。
“这什么意思?”
听了刘辩这句话,唐瑛也傻眼了。“陛下也不认识?”
刘辩摸摸鼻子。算了,看来唐瑛和他一样,半文盲。想想也是,哪来那么多才女啊,个个和蔡琰一样,早就跑步进入社会主义了。
一想到蔡琰,刘辩突然心动起来。倒不仅仅是因为这位才女名气太大,还因为她的父亲蔡邕。卢植说过,这年头论读书多,学问广博,没人能超过蔡邕。
想到卢植,刘辩忽然想起来一件事。黄巾动乱的时候,卢植是率军出征的三个大将之一,而且他直接面对张角,张角有没有法术,他应该最清楚了。他一直怀疑张角的太平经是骗人的把戏,为什么不直接问问事件的亲历者卢植?
说干就干,刘辩立刻让人去传卢植。卢植现在是尚书,在尚书台任职,就住在宫里,方便得很。
卢植很快就来了,一听刘辩问起张角的法术和太平经,卢植的脸色有些复杂,他沉默了片刻,开了口,声音有些沙哑,却洪亮依旧。
“陛下,张角是有些法术,不过这毕竟不是正道,否则张角也不会自取其咎。陛下有心国事,只需要亲贤臣,远小人,垂拱而天下大治,又何必把希望寄托在这些歪门邪道上?”
刘辩自动忽略了其余的部分:“张角真有法术?”
卢植又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臣与张角战于广宗,黄巾本乌合之众,本不堪一击,奈何张角有妖术,所到之处,黄巾奋发如狂,我军往往不能克。是以臣围而不攻,以待其弊。”
卢植没有说下去,但是刘辩知道后来是怎么回事。卢植被诬消极怠战,槛车征送回京,判免死一等。董卓接着上阵,却被张角打得大败。直到战神皇甫嵩转战冀州,才平定了黄巾叛乱。不过那时候张角已经死了,皇甫嵩其实并没有和张角对阵。如果卢植没有被人诬陷,那么收获这个战果的就不是皇甫嵩,而是卢植了。
这么说来,似乎黄巾军真正的核心就是张角。张角在,不管是卢植还是董卓都无能为力。张角死了,百万黄巾军土崩瓦解,一败涂地。如果张角没死,皇甫嵩能不能战胜他,还是说不准的事。
“张角的妖术究竟是什么?”
卢植的眉头皱得更紧,似乎勾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过了良久,他才叹息一声:“好象是符咒一类。他替人治病时就用符咒,上阵作战时也用符咒。臣依稀听说,他用的符叫黄帝阴符,用的咒是黄帝破阵咒什么的,具体是什么,臣也不太清楚。”
“那临阵有什么表现?”
“我军将士气沮,心无斗志,黄巾将士发狂,前仆后继,死不旋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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