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一命换我一命。”爱情的最后竟是为着苟延残喘的活着而舍弃最后一点自尊,死,她不怕,可是,矛盾的是,枪林弹雨中,她从来没有想过死,哪怕像现在,她也不想放弃生命。在他面前,她习惯了冷地说话方式,在他面前她习惯了不苟言笑。像现在,她想以某种幽默、温和的方式与他谈判,可是竟习惯性地摆出了这样该死的面孔。

“哦?你现在拿什么筹码来和我换?”萧肃站在顶灯底下,明亮的灯光洒在他的脸上,让他一向湿润的俊脸上多了几分冰冷。嘴角分明扬起,却那样寒气逼人。

“嘶!”

轮椅往后一退,另一只没有被擒的手一挥,盖住下身的白色礼服掀起露出瘫痪在轮椅子上满目苍夷的下半身。

“这是我们第一次去交易时,你打算黑吃黑反遭暗算,我为你挡的一枪。”殒星指着右腿一个五六厘米的伤疤说道。

“这是五年前在密林与恐怖分子交易时我为你挡下试探的一刀。”左腿一条从腿根部一直划到膝盖,长长的伤痕周围还有密密麻麻的枪眼。

十五年,她恨自己残疾,恨自己无法自由的奔跑,可是每次危难时,她却不需要像其他人那样畏首畏尾,毫不犹豫的将残破的下半身亮在险境吸引敌人的注意。每到用这样的方式救下萧肃时,她总是庆幸自己残破的双腿,曾有一度她竟然认为自己此生恐怕是为萧肃而生的。

她的认知是对的,她是为萧肃而生的,只不过身份不同,她是做为“工具”,做为狗,为萧肃而生的。

“从此你我相逢陌路。”冷漠的细数着那满目苍夷,令人恶心的疤痕。殒星压制着心脏的颤抖冷静地开口。

“星儿我以为你很聪明。”萧肃湿润的眼眸渐渐凝结上冰色。任谁也不会愿意身边有个女人时时提醒着自己,眼前的成功是靠女人得来的。

“我只想活着。”殒星淡淡地说。

“你真天真。”萧肃唇角微抬,眼中闪过一抹狠厉,抓住她的手一用力,将她拉近自己,另一只手微抬便打开了注射栓。同一时间,殒星单手向针管挥去,另一只被抓住的手想借着萧肃的抓力使劲抬起身体,只听得“咔嚓”一声,那只被抓的右手被生生折断。即将离开轮椅的身子重重跌了回去。

“殒星,你的功夫是我教的。”萧肃仍是那样淡淡的笑着,从容不迫,好像,每一次要去杀一个对他有害的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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