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桃心静笑,慢慢把手从他手里给挣出来了。

司辰曜手中落空,突然不太愉悦,一双沉沉的眸子被阴翳所覆盖,影影绰绰的,看不真切。

而她也没抬头,只是心里在想,她分内的事情都不知道是什么,像以前一样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生活?

她又不是根木头。

对于看不见未来的生活,就像是海中的浮木,明天被浪水推到哪个沙滩,是横着还是竖着,都一无所知,不过是还活着,将就着过一天天罢了。

“好的。”景桃心乖巧地点头,伸手拉了下他的袖口,“我去下洗手间,你和于展在外面等我一下,等下我就出来。”

说完,她没等司辰曜应允,转身就出了包厢。

司辰曜看着她微微失落的背影,薄唇轻抿,眉目之间挤压的阴霾更深重,还是没说什么。

景桃心在洗手间待了好一会儿,等到情绪起伏彻底的冷静下来,她才打开水龙头,认真地洗了个手,再烘干。

一切程序搞定之后,已经是十分钟后了。

她拿起旁边放着的小包,从洗手间里走出来。

从洗手间到包厢中途有很长的一段路,需要拐两个弯,景桃心走到第二个拐角的时候,正好有人也从拐角处走过来。

她差点和那人迎面撞上。

“不好意思。”景桃心先开口道歉,然后就直接想绕过那人就走。

“怎么又是你。”熟悉的声音自前方传来,带着深深的厌烦。

她怔了怔,这才抬起头,果然又见到了冷季屿那张半永久冰山扑克脸,表情与他的声音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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