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起了这个去搅出点风雨的念头,方胜也就干脆豁出去了,因为现在的局面已经不能再坏了,昨天他挨揍的时候,不少人就在边上叫好,有的还要跃跃欲试,也就是因为不少有名的流氓在那边大家不敢上而已。
方胜早上不想出门,就是觉得今天这帮人可能会找自己说上两句给个耳光子什么的,他甚至觉得就算得罪了王大棍子那也没什么了,只要赵大骡子不找他麻烦,原因给他说两句,那他就已经能活的稍微好一点了,就算有人要揍他,那也就是几个有点名气的流氓,普普通通的那些个忌讳赵大骡子名头的,就不会再动他什么了。
方胜这个条件也不过分,甚至比赵大骡子想的还要简单一点,赵大骡子来的时候就想,这个小子可别给脸不要脸玩什么死硬,那这就实在太没面子了,他这么大一个人物肯屈尊,要是答应了那还好,不答应了就是把方胜打死了都是丢人,所以赵大骡子头点的飞快,甚至还说:“你放心,有哥哥我在,这个没人敢动你,咱们这是不打不相识,以后那都是兄弟。”
“王大棍子想干什么?”有了这个准话,方胜整个人就轻松多了,只不过他还是觉得王大棍子这个事情找他还是有点多余,因为王大棍子这个人就是个干瘦棍子模样,鼻子不鼻子,眼睛不眼睛的,实在不让人喜欢。
赵大骡子虽然是个马脸,但多少都有个高鼻梁,看得出五官是什么样子,哪里像王大棍子那个见了几次都让人记不住的平板大脸。就算方胜不明白女人想什么,但他至少知道什么叫好看和不好看,王大棍子那么不好看,谁能看上他啊?
“可真是个大场面。”一说起这个,赵大骡子就满脸严肃了,他那个小兄弟虽然说的不怎么明白,但一听就知道这个绝对厉害,说是弄了几十个人拿着纸花围成了一个心形,然后王大棍子拿着个吉他在这个心形里面唱我只在乎你,就是这个歌名,赵大骡子都是问了好几遍才记住,说是个姓邓的唱的,而且人家台湾那边,求爱都用这个,百试百灵。
“吉他是什么东西?”方胜书读的那个是真不少,可这不代表他能明白这些流行的东西,赵大骡子说的半天,方胜脸上就是一个表情,那就是傻了,他一点都不明白,他甚至想问问为什么要拿着纸花站着,又不是死人了要出殡。
“就是二胡那种玩意你知道了吧,咱们刘镇,就王大棍子他二舅会这个,可给他占了便宜了!”
赵大棍子是个流氓,这个流氓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因为不是说你打个人不怕人家打你就是流氓了,至少赵大骡子觉得这个做流氓还要时髦,要知道流行什么,要不然就是土包子,就像是方胜这样,说什么都不明白,那就是个实实在在的土包子,成不了气候的。
可现在,他就得给这个土包子普及点常识,他先说了吉他代表着什么,然后又说了王大棍子这个事情在刘镇是史无前例的,最后又说了那个我只在乎你有多么的动听,这才让方胜有点明白了过来。
只不过方胜想的事情还真和赵大骡子不大一样,方胜还是觉得王大棍子这个事情弄的实在是可笑,在方胜理解,可能就是王大棍子拿了个二胡在唱戏,这让方胜都差点笑出来了,觉得这个王大棍子还真是个土包子,居然弄出这么老土的办法,他甚至都想说他不用出什么主意大家看热闹就是了。
但方胜看着罗三贵还有赵大骡子两个人都很认真的样子,突然觉得可能自己才是那个土包子,开始的时候罗三贵还有点不耐烦,看着赵大骡子的时候眼睛里都是凶光,但听着听着,罗三贵的嘴巴就张的老大,好像王大棍子弄出来的这个局面也的确惊到了他。
方胜是很相信罗三贵极有见识的,因为方胜看的书都是些老土东西,天天就是革命,造反,什么愚弄大众的教党这样,不像罗三贵不光懂方胜懂的那些,还很能说出一些现在的道理,有时候方胜就觉得自己很像清末的义和拳,而罗三贵就是那种留洋回来的大能,所以既然罗三贵都认真了,方胜也不得不仔细想想这个事情了。
他想了半天,还真想出点办法来,因为他觉得上学这个事情说白了也就是那样,要么是学校里的流氓,要么是学校里的老师,要么就是家长,没了这三大害,是谁都很自在,王大棍子自己就是流氓,他肯定是不怕这个的,但老师和家长或许他要顾忌,所以方胜就问:“这个王大棍子怕不怕老师,怕不怕家长?”
“这两个,他都不怕。”赵大骡子一听方胜问这个,就有点失望,这个他也能想出来,可王大棍子都当了流氓了,那还不是和他赵大骡子一样都是滚刀肉,老师说两句不放在心上,家里面也不想管了,就是听之任之,就是叫来了也没什么用,甚至还有可能叫了人家根本不来,生怕去了丢自己的人。
“那咱们就叫温翠兰的家长吧,这个女的,还是会怕的。”方胜脑子转的快,琢磨王大棍子不成,就琢磨到了温翠兰身上,温翠兰可不是流氓,女的脸皮又薄,说上两句肯定就哭了,到时候把她家长叫来,这个事情肯定就要让温翠兰脸上过不去,到头来还是要记恨王大棍子,这个事情也就成了。
“哎呀,我说兄弟,你这个脑子啊!”方胜一句话说的赵大骡子眉开眼笑,觉得天都晴朗了,办法有了,那也没什么慌的了,他自己就有个小兄弟和温翠兰家里认识,都是一个厂子里的,打个电话到厂子里一说,那温翠兰家里还不爆了,这多丢人啊,小流氓想跟自己闺女求爱!
周末的补完,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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