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驿宸一时语塞。他的确脑抽了,才会用这么温和的语气和态度,询问这个不知好歹的蠢女人。

“既然没意见,就上床给我呆着,等医生一会儿来给你打针。”他眉头一跳,语气陡转直下。

“我已经不烧”

“不烧也得给我打!”郝驿宸带着几分泄愤的味道,一推轮椅,朝自己的书房而去,他桀骜不驯的背影,隐没在屋角的一扇门后时,有种不可名状的孤独。

他不是亦安高高在上,说一不二的君王吗?他也有踌躇不决,拿不定主意的时候。

安若咬了咬下唇,有点后悔。如果她刚才不反问他那一句,谈话内容也许会朝着一个前所未有的美好方向进行。

直到临睡前,郝驿宸也没从书房里出来。

安若盯着从门缝底下透出的灯光,又看了着餐桌上热了又冷,冷了又热过好几遍的饭菜,穿过他卧室,走到书房前,敲了敲门。

“干嘛?”郝驿宸从书桌前抬起头,回头瞟了眼没有上锁的门栓。

“如果你不吃饭,我就让人把饭抬下去了。”安若在门外说。

“不吃。”真想让他吃,早抬进书房,放在他眼皮底下了,何必假惺惺的磨到现在。

“哦。”安若木讷的这一声。让郝驿宸有种想割掉她舌头,让她再也发不出这个音节的冲动。

“还有,你不洗澡,我就要睡觉了!”安若的嗓音里,分明透着解脱的味道。

伺候他,帮他洗个澡有那么痛苦吗?难道他花钱请的不是护理,而是一块拼命想躲着他的榆木疙瘩?

“别在这儿装模作样的给我废话,想睡就快点滚去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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