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郝驿宸推门而入,姑妈的声音先从房间里传来,“既然决定要参加宴会。让我侄儿重新帮你买件得了,何必在这儿小家子气的洗洗缝缝。”
安若搓着礼服裙摆上的污渍,梨涡浅笑,不说话。
难道她改变主意了?郝驿宸的心一宽,这女人的善变真是一点不亚于他。
可他身后的人,显然不高兴了。
郝母连贵妇基本的举止仪态都不要了,一脚踹开房门。
郝姑母顿时打了个哆嗦,贴到安若身后,“哎哟,疯狗要咬人了。”
安若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这么说,你是准备拉着我儿子一起跳进泥潭了。”郝母盛气凌人地瞪着她。
“对。”安若垂下眼睑。脸上依旧挂着浅浅的笑。她突然想起郝驿宸那天抱紧自己,在耳边发出的嘶吼:要死就一起死!
“你还要恬不知耻的跟他一起去舞会?”
“对。”安若还是这一声。
“你你这个贱女人”郝母气急败坏,眼见她扬起手可这一耳光却迟迟没有落下来。她怔怔地看着安若,不怒反笑起来,“安若,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人必自辱尔后人辱之。”
呃?安若不明白。可郝母已经一甩头,趾高气扬的出去了。
“不用理她,一只纸老虎而己。”郝姑妈热乎乎的搂着她,冲她伸出一根大拇指,“没看出来。你和驿宸一样勇气可嘉。比起当初我哥和他的小纸条强多了!”
“小纸条?什么小纸条?”安若一头雾水。
“就是我哥的初恋情人呗!”郝姑母比出一个抛物的动作,“中学上课时,大家最爱玩的那一套”
安若顿时卟嗤一下笑了。她本想问问这个“小纸条”。是个什么样的人物,最终还是忍住了。
可在外面沉默了半晌的郝驿宸,听到这儿,脸色一变,心里只觉得五味杂陈
谢雨璇生日宴的这天早上。
一切都显得特别平静。可这种平静下又透着一丝难以形容的诡异。
尤其是郝母。
经过洗衣房的对峙后。她对儿子和安若,再没费过口舌。
只是在骆管家带着郝驿宸上医院拆除石膏时,意味深长的丢给安若,“劝你一句,今天晚上,你好自为之。”
安若坐在餐桌前,盯着她丰满合度的背影,实在猜不透她心里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晚,八点。
骆管家载着她和郝驿宸一起来到谢家。
谢家离郝家不远。
所以。在郝驿宸车祸受伤之初,谢雨璇才会天天不辞辛劳的两头跑。
今晚的谢家,灯火交映,宾客满堂,云香鬓影,杯觥交错。
别墅内外的每一处,每一个细节显然都经过精心布置,别墅的主人似乎决意要在来宾面前,呈现出一种不同寻常的氛围。
气球,彩带,拱门,香槟。
一场生日宴,活脱脱的布置得仿如婚礼现场。
当安若推着郝驿宸甫一出现,目光齐刷刷的聚来。一部分是冲着郝驿宸,更大一部分是冲着安若。
因为今晚的她。明艳动人,光彩夺目。那件差点被郝驿宸一手毁掉的礼服,仿佛是为她量身定做,腰间几朵手工刺绣的蓝色妖姬,恰巧为她勾勒出三分高贵,七分优雅。
当几个抬着酒杯的男人,把目光放肆的黏在安若身上时,郝驿宸终于忍无可忍,越过肩头,握住她的手,“安若,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干什么吗?”
“剜了一些人的眼睛。”还有人比安若更了解他的吗?
但这一次,安若明显错了。
郝驿宸挫败地摸了摸两条稍显麻木的腿,“我现在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站起来。”以一个高大的男人形象站在安若身边。
虽然,他拆掉了困扰他很久的石膏。可是,距离他真正的站起来,还有一段时间。他至少摆脱掉难看的裤子和燥热的毛毯。所以,今晚的他,除了不能站起来,比平日显得更俊逸清朗,风流倜傥。
“哎,驿宸”又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眉飞色舞地迎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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