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莫鼎中的神色十分难看,胡三朵最终还是跟着童明生走了。
临走,被莫鼎中用莫家庄重建十分艰难的话,给套住了,答应了他一定会有始有终。要将莫家庄重新建立起来,每个月都会来信的,莫鼎中这才虎着脸放任她走了。
胡三朵知道,这只是莫鼎中想要让她经常跟莫家来往的借口,就是怕她一去不返,音讯皆无,当然他可以派人探知她的一举一动,但是再怎么也不如胡三朵亲自写信来得好。
当着童明生的面,胡三朵终于叫了他一声爹,让莫鼎中喜不自禁,满面得意的指着童明生道:“你那个婚书不能作数了,以后别老拿出来显摆,我女儿可不是什么童胡氏。她姓莫,现在她可是亲口认了我了。”
童明生脸色一沉,他又继续道:“女儿,你连个婚礼都没有,也没有婚书,跟着这人名不正,言不顺,还是好好的待在家里吧,爹养你。”
童明生嗤笑。莫鼎中老脸挂不住,急切的道:“乖女儿,你放心。你非要跟他一起,爹也正好要去西边做生意,跟你们同路,我怎么会连妻女都养不起!”
胡三朵好笑的问:“什么生意?”
莫鼎中理直气壮的答:“自然是丝绸生意了,这庄子边上那么多的桑树,今年水量丰富,这温泉也不错。温度很好。今年也正好养了不少蚕,丝绢的质量不错,拿去边关,换了波斯和西域那边的东西回来,肯定能赚一笔,咱们正好同路啊。”
童明生冷冷的道:“我记得某人才说了,今年连绵阴雨,桑叶上都是水,蚕吃了这带水的叶子,都死了,莫家丝绸庄今年没有任何收获,穷的只剩下两个空铺子了,东西还是从别的地方买了摆上充门面的。”
莫鼎中刚才就是这么说的,总之就是说的莫家十分惨淡,简直就是少了胡三朵,就要揭不开锅了。
还好今天他发了大招,要回去吃官司了,不过这官司啊还真是来的有些巧。
莫鼎中瞪了他一眼:“年纪大了,记性不好,莫家是没有丝绸,但是可以从别家进一批货,拿去西域倒卖,多费些力气而已,别人不敢走西域,可谁敢打劫我们?趁着两军对峙,正好做了这笔生意去!现在西域的东西过不来呢,咱们还能捡个空缺。”
越说越觉得有道理,他又转向凌芸道:“芸儿,丝绸之路你还没有走过吧?上回去你是睡着的,想不想去看看古丝绸之路?还能多陪陪女儿,你睡了那么久,咱们不能再浪费时间了,以前就说要带你四处看看的。”
凌芸自然无有不应,胡三朵抿嘴笑,童明生黑着脸,不想再跟他们多废话,心想,有的是办法让你们不能跟狗皮膏药似的贴上来碍眼。
直接抱着胡三朵就往外走,程三皮从凌芸手中接过小老虎,也跟着出去。山庄外已经备好了马车,马车上铺着厚实的毛毯,童明生直接将胡三朵搂在怀里,给她当垫背,就怕这山路颠簸了她,不时就小心谨慎的问一句:“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路上虽然不好走,胡三朵也没有受累,看他紧张兮兮的,浑身紧绷,安慰道:“这回不会有事的,大夫说一切都很好。”
小老虎每天要喝药的事情,这件事已经不能弥补了,他自然是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胡三朵只好转移话题,明明她才是孕妇,偏偏这个男人紧张的跟什么似的。
“我认他你怪我么?”
童明生摇头,“不管你姓什么叫什么,都是我的妻子,姓莫也好,算他赔给我的,以后就是我的,不能再跟我抢。”
“那我当商品啊?”
童明生低下头在她唇上啄了一口,缓缓吐出一口气来,“记住,是来还债的,这辈子都是童家的。”
胡三朵伸手在他胸前捶了一把,被他握住了手,这才放松下来了,“我明天就去把婚书改了,晚上咱们就再拜堂。”
“你还当真呢,都老夫老妻几年了,还要这些形式?反正我们也是无媒苟合的”
童明生不赞成的看着她,严肃的指正:“是先祖认可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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