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朗的天空下,跑马场的绿色草地看上去让人分外舒服,心旷神怡的感觉扑面而来。
赛场的外围人头涌涌,一个个都伸长脖子等着赛马就位,也有一部分还在阴凉的大厅里寻思着要买哪匹马合适,顺便还聊聊马经。
赌马是香港唯一合法的的赌博,也是香港最为大众化的赌博,从成立至今已经是香港市民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只要有赛马的日子,总会有人到赛马场来,或者买上几匹可能爆冷的马,然后指望能赢上一笔,或者和相同爱好的人一起热热闹闹讨论一番。
“腾云驾雾肯定是不行的啦,它都15岁了,再过一年就要退役了,上周能爆冷已经是最后一次爆发,今天就别想了。倒是爱顽皮前景不错,前天晚上被三名骑师骑了八场,场场跑第三,冲刺力特别出色。不过呢,骨架太小,一旦贴身,很难摆脱。要说能跑第一的,肯定还是那匹珍宝啰,训练它的日本骑师”在大厅的角落里,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头正在口沫横飞的说着什么。
常来赌马的人,大多都认识这个叫安正清的老头,他赌得不多,但是好侃好点评,一套马经说得头头是道,很多人都喜欢听。
赌马作为香港全民娱乐的项目,专门研究哪匹马跑得快,哪匹马耐力强,哪匹马足够健壮,哪匹马有什么特点的马经,自然也孕育而生。
在这里,只要对赌马有所了解,无论什么人,普通人还是富豪,都会懂几句马经,甚至各种报纸杂志也都有专门的版面,由此可见赌马这项活动的火爆程度。
“总之呢,如果只押头彩,珍宝的胜率最大,双重彩自然就是珍宝和飞龙驹,不可能性不高。三重彩就更加复杂了,你们看啊,就算是最有可能的珍宝、飞龙驹、爱顽皮,赔率都是几十倍呢。”安老头指着手中的赌马小册子继续说着。
“为什么三重彩会这么难猜啊?”有人这么问道。
“这就要说到马匹的耐力和爆发力,以及赛道的构成,和那么一点点的运气。”安正清哈哈一笑,“赛马场上什么情况都可能出现,我们之前说的爱顽皮因为骨架相对较小,所以在挤内侧道的时候很吃亏,但是”
他又是一番大谈特谈,期间还和一个老赌客争辩了几句,引来许多笑声,直到有人喊:“快看,赛马要出来了!”
顿时,围着他的人少了一大半,下赌注的下赌注,去赛道的去赛道。
安正清耸了耸肩,一点也不在意,端起茶杯喝了起来,这种情况已经出现过无数次了,他已经习惯了。
不过今天和以往有些不一样,在众人散尽后,却有两个年轻人凑了上来。
“你好,清叔。”当先一个微笑着欠了欠身,虽然是个混血儿,但很礼貌,让人心生好感。倒是跟着他后面,脑袋上贴着纱布的年轻人,一脸的不情愿。
“有事吗,后生仔?”安老头笑了笑,他是这里的常客,对方知道自己的姓名很正常。
“是这样,”对方保持着微笑,“我叫阿轩,这是我的朋友阿刚,简单的说就是,我们本来呢,差点破财,但是运气后,没有真的破财。我想,既然这算是捡回来的钱,那么过来赌上一把正合适,赢的算我们运气,输的也就当是破财免灾了,所以想要请教一下清叔。”
“哦?”安老头有些好奇,不过转念一想,还是没有多问,一边喝水一边随手翻开了册子,“好吧,说说看,你想押什么?快一点哦,马上要开始了。”
“我想押赔率在150倍左右的三重彩。”年轻人当即说道。
安老头当即噗嗤一声,将口中的茶水喷了出去,吃惊的看着面前的年轻人,那个叫阿刚的同伴也是露出不能置信的神色,倒是他本人,依然,仿佛觉得这是件。
“后生仔,你该不是来消遣我的吧?”安正清忍不住问了句。
“怎么会。”阿轩连连摆手,“我只是觉得,既然并不在乎输赢,那么赌大一点也没关系。”
安老头看了他好半晌,抓着脑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知道对方催促要开赛了,才叹着气的重新翻起了小册子:“好吧,我来给你们看一下”
很快他给出了答案:“呐,看这些赔率,如果要在150左右的三重彩,那么第一名爱顽皮,第二名鸿福满满,珍宝在第三。赔率实际是160,但这是最接近150的了。”
“没关系,这个已经很好了,爱顽皮第一,鸿福满满第二,珍宝第三。”将其记下的阿轩重复了一次,“谢谢你了,清叔。”
“我跟你说啊,后生仔,这几乎是不可能的,我在这里玩了这么多年,压中150赔率三重彩的不超过10次。”安老头最后一次劝说道。
“谢谢你,清叔。”对方再次道谢,礼貌又坚定。
既然如此,安老头也不再多说,隐约听着他的同伴在离开的时候埋怨了几句,但很快就抛在了脑后。这么多年,类似的事情也不是没看过,他当初也是在将全部身家投入进去,结果输了个底朝天,才大彻大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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