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想,如果当时我逃离了现场的话,估计我这辆人生的火车会开往另一条轨道吧。
尽管心里忐忑,但我还是克制内心的恐惧,挪着小碎步走到外公身前,在离他一米远的位置停了下来。
外公见我不在前进,露出了慈祥的笑容,说:“李琰,别怕,我留着这口气儿,就是为了等你回来。”
这时候我才明白,原来外公并不是诈尸,而是真的没死,因此我抱着外公的身体大哭道:“外公,你既然没死为什么要装死吓我啊,你知道我这几天都是怎么过来的吗。”
“哎”外公轻抚着我的后背,摇头说:“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不过我已经没有足够的时间跟你解释了。”
我不解,说外公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
还没等我我说完,就见外公对我摆了摆手,示意我别说话,先听他说,然后就听他对我说道:“李琰,外公自以为凭这一身本事能保你周全,现在看来,是我自作聪明了,这都是天意,该你背负的命运,终究还是躲不掉的。”
我擦了擦眼泪,说外公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啊?对了,我这两天的经历很诡异,身上都长尸斑了呢。
说着,我就要脱衣服,准备将身上的青苔呈现给外公看。
哪知道,外公忽然闭上眼睛,沉声说先别管这些琐事,然后叫我把床底下的木匣子拿出来给他。
我苦笑不已,心说我都长尸斑了,怎么还能算是琐事啊,不过看着外公那副老态龙钟,随时有可能烟消云散的样子,我哪还能顶撞于他,于是我蹲下身,从床底下找出外公所指的那个木头匣子。
说是木头匣子,但从外表上看,更像是一个迷你型的小棺材,一尺多长,入手的感觉还挺沉,上面用黑墨或者是其他黑色的涂料弹上了一条条黑线,很神秘的样子。
跟外公生活了三四年,却从没发现老实淳朴的外公,竟然还有这样一件物件,以及他那一身的神秘,看来,我们这代人还真是对老年人不够关心。
一想到外公就要离开人世,我的眼泪情不自禁的又流了下来,抽噎着将木头匣子递到外公的手上。
外公接过之后长吁了口气,然后默默的闭上眼睛,好几分钟也没有再次睁开。
我心说外公不会就这么死了吧,而就在这时,只见外公猛地睁开双眼,双手使劲握着木头匣子,然后大喝了一声“开”,那木头匣子猛的被他打开。
我心想就一个木头匣子而已,外公你这么费力干什么,让我砸开多省事啊,您还能节省点体力。
木匣打开之后,我看到里面有一卷用红线缠绕的黄皮书。
那黄皮书用残破不堪四个字来形容再合适不过,外公将书拿出来后,把红线一圈圈解开,起初我还以为是本秘籍,但是外公却从黄皮书里拿出一个用红线拴着的黑色吊坠,然后他叫我把手伸过去。
我问外公哪只手啊,他说男左女右,是左手。
将左手伸过去之后,我只感觉中指好像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扎了一下,疼的我一个激灵,下意识的抽回左手。
我一看流血了,急忙用嘴吸,而躺在病床上的外公欣慰的笑了,似乎心愿已了。
我完全搞不懂外公这么做到底意欲何为,他把那卷黄皮书和吊坠一起递给我,并嘱咐我把那卷黄皮书烧掉。
我说这是什么啊?保存的这么神秘,烧掉岂不可惜了?外公听后忽然瞪着我,说叫你烧就烧,哪那么多废话。
面对外公的训斥,我哪还敢犹豫,急忙掏出打火机,也来不及看那黄皮书中的内容就将之点燃。
而就在黄皮书烧到只剩三分之一的那一刻,一个穿着黑色中山装,拿着把破蒲扇,露着满口黄牙的老头子忽然出现在我的身后,紧紧盯着我手上的那正在徐徐燃烧的黄皮书,凶相毕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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