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珠回到琉璃园时,已经完全冷静了。
人往高处走没有什么错,王福家的或许事为了保住性命投靠周氏,也算情有可原的
阿珠愣愣的坐在绣房,现在她要一点一点接受之前完全不认可事、想法,而且不仅接受还要适应、习以为常。
阿珠嘲讽的笑了下,眼不经意的瞟到手腕的佛珠,一愣,突然觉得刺眼、心酸涩。
无论何时何地,要保持自己的本心。
阿珠站起来,铺上宣纸,也不用秋白上前服侍,自己磨墨写字。
默写的是心经,一气呵成,阿珠打量着这一篇字,不如她之前写的好,字里行间带着愤愤不平,阿珠一下子将纸揉成一团,看着阳光透过琉璃窗的五色斑斓,满眼的绿意。
眼前浮现与了清师太在山上亭中饮茶的情景,那时候也是满眼的绿意,一阵风,迷了眼,了清师太笑道:“阿珠,风吹草动,记住,纵使是命途乱了,心也不要乱。”
一旁秋白向前小声道:“姑娘,晓初姐姐来了。”
阿珠好似没有听见,又铺了一张纸,认真的写了一篇心经,这次再看,满意多了,虽然确实是多了几分锋利,但是比上一张从容多了。
阿珠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对秋白笑道:“那就赶快请进来吧。”
秋白本以为阿珠不高兴,谁承想现在看起来却是很好的样子。
阿珠见到晓初,笑道:“不知道晓初姐姐还记得我么?记得小时候你一直陪我玩呢。”如果不是她与母亲被送到薄情庵,晓初怕也是她的贴身侍女了。
晓初就是王福家的闺女,出落的很是漂亮,听了这话,连忙跪下,道:“奴婢当不得姑娘姐姐的称呼,没想到姑娘还记得奴婢。是奴婢的荣幸。以后奴婢就在姑娘身旁服侍了。”说着叩头。
一旁秋白也将晓初的卖身契送到阿珠手里。
阿珠看了眼,心里想着周氏的回击果然凌厉,给了她面子削了她里子,看着好像是为她好,实际上从王福家的来看,晓初这个人就不堪信任,而且年纪大了心思肯定多,占了她身旁仅剩的一个一等侍女的名额,秋白是另一个一等侍女。
阿珠又嘱咐了晓初几句,便让人下去了,她心中多少有些后悔今日不该与周氏分辨,只是,不分辨就要吃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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