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

“本官不能死,也不想死啊!!”

徐闻县令喃喃自语,神色沮丧绝望,几乎崩溃。

盖因为,绿营兵统领说的话,实在是杀伤力太大了!

身为一县军事主官,都对战事如此悲观绝望,甚至直言没有半点希望守住县城了。

这让不懂战争,不懂军事作战的徐闻县令怎么办?!

懂军事懂作战的人都这么悲观绝望,对自己麾下不看好。

而他这个不懂军事不懂作战的县令,只会更悲观,更绝望。

县衙内其他官吏,闻言之后,也纷纷崩溃了。

绝望哀嚎!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啊?!”

“这刘家军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怎么会这么精锐?我等怎会没有听到一点风声?!”

“倒霉,真是太倒霉了!面对如此精锐,任何一个大后方的县城,也守不住啊!”

“更不要说我徐闻县三面环海,将北面一堵,那就是绝地、死地!”

“本官什么伤天害理之事都没有做过啊?为何突然间就陷入死地了?”

“老天这是在玩我们呢!”

“啊啊啊,我不想死啊!”

“本官还有大好青春,家中更有万亩良田,家财万贯,荣华富贵还没有好好享受过呢!”

“完蛋了,这下是真的完蛋了!”

“啊啊啊!!”

“......”

所有徐闻县的清廷官吏都崩溃了,哀嚎大叫,抱头痛哭,凄厉无比。

一个个披头散发的,丝毫不顾其形象了。

面对死亡,他们远比平民百姓的承受力更差,表现的更为不堪。

“报!”

“县令大人!”

“查到了,我们查到了!”

就在这时,一名衙役匆匆冲进府衙禀报。

徐闻县令瘫坐在地,茫然的抬头看着这位满头大汗前来禀报的衙役,有气无力的问道:“你查到什么了?”

衙役大声禀报道:“我们查到了,刘家军的来历!”

“什么?!”

徐闻县令一听,登时激动的叫出声来,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腾的一下,就从地站起身来,死死的抓住衙役的衣领,大声追问:“刘家军来自哪里?到底是何方势力?他们的首脑是谁?他们是怎么出现在徐闻县的?他们的老巢在哪里?”

无数的问题从徐闻县令口中脱口而出,追问速度之快,问题之多,令人瞠目结舌。

“我,我,我.....”

衙役被追问的目瞪口呆,紧张万分,结结巴巴,半天都没回答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说啊!!”

急的徐闻县令急跳脚,死死的拽着衙役的衣领,眼神通红,神色狰狞凶恶,似乎要把人给生吞下去了一般。

“是刘氏!”

“我们查到,刘家军就是刘氏武装!!”

衙役被追问的,直接说出了一个令人震惊的事实。

“什么?”

“怎么可能是刘氏?!!”

徐闻县令听得整个人都懵了,目瞪口呆,瞠目结舌,失魂落魄。

可见这个消息,对他的打击有多么大!

“我们找到了徐氏之前留在县城的管事,听那管事说,我们之前所有人都错了!”

“刘氏与徐氏并没有什么恩怨!”

“只因为刘氏突然兴旺起来,大规模造船炼钢,引起徐氏觊觎,便派出了探子前去打探刘氏的消息!”

“哪知道,送去好几个探子都被刘氏活埋了!”

“还没有等到徐氏反应过来,刘氏就突然出兵,下重手,直接杀门去,将徐氏给彻底斩草除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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