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头,你告诉我,我是不是在做梦?我是不是走进皇宫里了?”

唐岳家,刚来到的朱曾成这里看看。那里摸摸,“爸爸是见过世面的,你看这沙发,没有十几二十万买不下来,看这墙上挂的挂画,目测是宋朝时期的”

朱棉棉坐在沙发上,觉得老爸在里面乱摸乱碰显得不礼貌,便说:“爸,你还是过来安安静静地坐一会儿吧。”

朱曾成走过来坐在朱棉棉身旁:“猪头啊,你实话告诉我,你的婚姻是不是合法的?你不是被有钱男人包养的?”

“你才被有钱男人包养呢。”

朱曾成又问:“那你实话告诉我,你老公是不是很老了?年纪跟我一样大的?”

“唐岳才27岁。”

“那他是不是又矮又黑又胖。跟武大郎似的?”

“他高大英俊潇洒,比你的偶像张学友还帅!”

朱曾成沉默了一会儿,说:“那他真是瞎了眼才会娶你!”

“”朱棉棉觉得老爸真是明察秋毫。

“哟,亲家来了?”楼上,一道慈祥的声音传下来,是唐建忠下来了。

看见爷爷下来了,朱棉棉连忙介绍:“爸,这是唐岳的爷爷,也是我的爷爷。”

朱曾成看到年纪虽大,却是仙风道骨的唐建忠。连忙上去递了根烟,“亲家,抽烟,抽烟。”

朱棉棉在心里捏了一把汗,这老爸也太不懂事了。

好在唐建忠看起来一点都不介意:“亲家,棉棉是孕妇,咱家现在戒烟了,戒烟了。”

朱曾成悻悻地把烟放回来:“好,为了下一代的健康,咱不抽,不抽,哈哈哈。”

“亲家。那咱们喝茶,”唐建忠特别喜欢以茶待人,又是泡了一壶上等的铁观音。

朱棉棉正要提醒老爸喝这些好茶要慢慢品,不能一下子喝光,但来不及了,唐建忠一泡好,老爸便拿起杯子一饮而尽了,还说了一句:“这么小的杯子喝得太不过瘾了,换个大点的杯子!”

唐建忠又是哈哈地大笑:“我说咱家棉棉怎么这么有个性呢,原来都是遗传亲家的啊,她第一次喝茶也嫌杯子小,棉棉啊,你去厨房拿个大碗过来给你爸吧。”

朱棉棉汗颜。但也只好去厨房拿了个大碗。

老爸又咕噜咕噜地喝了一碗茶,这才说:“咦,怎么还不见棉棉的老公呢?”

唐岳是在晚饭时间回来的。

朱曾成看到唐岳的第一眼,他就怀疑朱棉棉上辈子绝对是拯救天下苍天,不然像唐岳这种颜值高身材好又多金的青年才俊怎么看上她?

第二眼,当他看到唐岳那双毫无焦距的眼睛时,突然就懵了,他抬手在唐岳眼前晃了晃,唐岳没有一点反应,他刚刚说什么来着?

今天的晚餐是一家人一起吃的。

一开饭,朱曾成就问:“亲家。你们家是不是有好酒啊?”

唐建忠说:“有有有,82年的红酒呢,我让保姆拿过来。”

等酒拿上来了,朱曾成招呼大家一起喝,但是爷爷说他戒酒了,唐岳也不喝,朱棉棉怀孕了更不能喝,只有朱曾成一个喝。

朱曾成一边吃一边默默观察着唐岳。

唐岳的确是眼睛看不到了,可一举一动却完全没有瞎子的样子,而且气质卓然,气场强大。他再看看这满屋子的保姆,猪头嫁到这里也不辛苦,这才释然了。

他满嘴酒气,又用岳父的语气对唐岳说:“女婿啊,爸爸这辈子只生了棉棉这么一个女儿,我不求她将来大富大贵,只求这辈子能有一个人宠她疼她,这样我就心满意足了,那个你也不要因为眼睛的事情自卑,猪头不是一个见利忘义的小人,只要你不赶她走,她一定要照顾你一辈子的。”

唐岳吃着饭的动作停了停,自卑?我什么时候自卑过了?

他便应了一声“哦”。

朱曾成愣了一下,自己苦口婆心地跟他说话,他就应付了一个字?

朱棉棉见老爸不开心了,连忙在一旁小声地解释:“爸,唐岳走的是霸道高冷路线,就你以前常在电视上看到的面瘫脸。”

朱曾成便也小声地说:“就是这块鱼塘被我承包了的那种霸道总裁路线?”

“恩,没错,没错。”

“哦,我懂,我懂。”

“”

第二天一早,朱曾成便敲了朱棉棉的门,说这么久了才来市一趟,想到处逛逛,看看市的旅游景点。

朱棉棉早就起来了,正在里面织小孩子的毛衣。她不用上班,也不能接触电脑电视等据说有福射的电器,就只能靠织毛巾来打发时间了,她想了想,说:“那我陪你去吧。”

“就你啊?”

“恩,不然呢?爷爷都七十多了,唐岳眼睛看不见,公司那边又忙,难道你想让他们陪你?”

“那你还是孕妇呢,”朱曾成摆摆手:“算了算了,不去也罢。”

接着朱曾成又说:“猪头,你老实告诉我,唐岳他是不是真的爱你?还是因为他眼睛瞎了,随便娶一个来传宗接代?”

“爸,你当这是拍连续剧呢?”朱棉棉故意装作没事一样。

但是她眼里那一瞬间的失落,还是没能逃过朱曾成的眼睛。

唐岳出门后不久,朱曾成也出门了。

朱棉棉问:“老爸,你去哪儿?”

朱曾成很嫌弃地说:“你们老的老,瞎的瞎,有孕的有孕,我一个人出门逛去!”

“爸你别这样,”朱棉棉知道老爸是故意这么说的,他只是不想麻烦别人。

“行了行了,不要作出一副可怜的样子,爸爸就是在屋里闲得闷,想出去走走。”

“也成,那你早点回来。”

“知道了,一定赶在晚饭前回来。”

朱曾成正要走,朱棉棉又叮嘱了一句:“老爸,你可千万不要出去赌,万一被抓住了我不会赎你回来的。”

“不会不会,我再烂赌也要顾及你的名声是不是?万一抓进去了,不但连累你,还连累你老公以及你那个慈眉善目的爷爷了。”

朱棉棉这才笑了笑。

朱曾成打了辆车,去了天旅集团,唐岳前脚进门,他后脚就跟着进去了,但是被保安拦了下来:“干什么的?”

朱曾成通过前台大厅墙壁上的镜子看到了自己:一件洗得发白的衬衣,一条短裤,脚下一双皮凉拖,虽然跟国产凌凌漆里那个风度翩翩的猪肉佬有得比,但与这里西装革履的白领们完全不是一个风格的,但他又不能说出自己是唐岳的岳父,便呵呵地笑了笑:“修水电的,走错门了!”

他退了出去,到附近买了包烟,再走回天旅集团大厦对面马路蹲着抽,有时仰望这幢大厦,不禁感慨:跟我朱曾成有关的女人怎么都是家缠万贯的?

朱曾成今年才四十五岁,正是当“大叔”的年纪,自认颜值也不差,李敏虽然追了他十多年,最终他也决定跟她过了,可最后还是勉强不了自己。那晚两人都要同房了,当他看到李敏胸前那耷拉下垂的nn,以及腰间堆起像救生圈的赘肉时,他半天没有反应,最后被李敏一脚踹下了床,因此失恋。

朱曾成到李敏,不久又想到了朱棉棉。

他这辈子最愧疚的人有两个,一个是朱棉棉,一个是朱棉棉的妈妈,那年他风流不羁,靠着爆表的颜值和一张三寸不烂之舌闯荡社会,吸引众多少女的芳心,也包括朱棉棉的妈妈。

只是,后来

唉,苦了朱棉棉,从小就没有母亲,跟着他这么一个只知道吸烟喝酒又烂赌的老爸长大,这些年来,好在棉棉遗传了她妈妈善良的优点,没有学到他的恶习,不然到棉棉现在已经是一个小太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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