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棉你什么时候来的?”周超泽显得很内疚,有些憨憨地问。
朱棉棉正准备来接小宝的,在幼儿园门口看到周超泽和武青萝,原本只是想来打个招呼,没想到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她淡淡地笑了笑:“刚来。”随后她看了武青萝一眼:“表哥,以后接送小宝的事情您就不用操心了,我已经给小宝请保姆了,以后接送小宝的事情都交给保姆做了。”
周超泽问:“保姆放心吗?还是自家人接送好一点吧?现在有些保姆心黑,拐孩子的新闻很多。”
“没事的,请的都是很专业的保姆。”
武青萝在背后讲人坏话被抓了个正着,一来面子上过不去,二来,她看着朱棉棉显得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现在更来气了:“你能自己请保姆,那是最好不过的,但是我家超泽替你接了这么长时间,你也应该有点谢意吧?”
“那是自然。以后表哥表嫂有需要我的地方,我自当义不容辞。”
武青萝又不屑地笑笑:“你还挺有修养的嘛。”
她一直觉得朱棉棉是从一个小地方来的,父亲又是个赌鬼,朱棉棉能表现得这么淡然,肯定是装的。
“表哥,那我先去接小宝了,再见!”朱棉棉没有跟武青萝说太多,只跟周超泽说再见。
一直以来对她好,对小宝好的人是周超泽,她在感谢周超泽的同时,也感谢武青萝,但是看着武青萝已经有怨气了,她就不想再招惹她了,她想自己没有必要讨好一个对自己有意见的人。
看着朱棉棉转身离去,武青萝忍不住跟周超泽抱怨起来:“你瞧瞧她这副德性,扮成这么一副清高的样子给谁看哪?我最讨厌这种小户人家教出来的女人。全身上下一股小家子气!”
“别说了,儿子看着呢,”周超泽打断了武青萝的抱怨,让她赶紧上车。
但武青萝还是不甘心,上了车后还跟儿子周子轩说了一句:“你以后跟那个朱小宝远一点,才四五岁的小女孩儿就一股子痞子味道。”
周子轩扭头看窗外。
“周子轩,你故意不听妈妈的话是吧?当妈妈说的话成耳边风了?”
“青萝,你有完没完啊?”前面的周超泽忍不住骂了一句。
武青萝毕竟也是大小姐出身,跟周家是门当户对的,知道再这么喋喋不休下去有损自己的形象,便不再吭声了。
办公室里。
向旭剑跟往常一样来到办公室。又跟往常一样看了朱棉棉,奇怪她怎么还没有来,平时都很早的。
想打个电话,又觉得唐突,上班时间都没有到就打电话给下属,成何提统?
开了电脑,打开新闻,看到一封邮件时。他蓦地呆了。
活到三十五岁,他终于体会了那句“不作死就不会死”是什么意思了。
事情是这样的
竞拍会结束后,他也看了唐岳为什么会拍下那块地的新闻,新闻上说是为了妻子,他当时就挺好奇的,唐岳的妻子是谁?
唐岳不是吗?
当时他身陷恐慌当中,并且回顾了认识唐岳的经过。
最初,唐岳和他只是有合伙的意向。后来就几次三番来公司,当时他总是派朱棉棉出去给他送资料,但是朱棉棉向他反映唐岳是个冷冰冰的人。
本来一个很简单的交易,双方确认,签字就可以了的,可是唐岳回了市又复返,并且回来后第一件事是给他打电话,跟他聊一个晚上的天。那天竞拍会上,唐岳看他的眼神也不对劲。
难道
唐岳拍下那块地,是为了追他?
他不敢多想了,马上联系了在公安线上工作上的一个朋友,让他务必帮查到唐岳的配偶信息。
现在这封邮件就是朋友发给他的:唐岳,市人,年龄32,配偶:朱棉棉。
朱棉棉?
向旭剑过了两秒才反映过来,nn的名就叫朱棉棉!
竟然是她,原来是她真的是她
原来林帛华桥城是为了一个棉字。
尽管是堂堂七尺男儿,但向旭剑现在很想哭。
这一种想见不敢见的伤痛,这一种思念越来越浓,而我却只能把你把你放在我心中
他失恋了!
停车场,朱棉棉把车停好,再下车打开后尾箱,把开车专用的平底鞋放回后尾箱,换了一双粉色的高跟鞋。
这是她的开车习惯,开车时必须穿平底布鞋。
而这双高跟鞋刚买几天,那天小宝又吵着要逛商场,在经过她常光顾的那家专卖店时,营业员认出了她,说有新款回来让她进来试试。
正好可以搭配她那条黄色的裙子,她只试了一下就买下来了。
虽然这双鞋她穿了几天,可是仍然很不习惯,跟太细了,后跟还有些磨,使得她走路挺不自然的。
但女人有时候就是如此,特别喜欢征服衣服和鞋子,鞋子越磨脚,她反而越是要穿,说不定再穿几天就舒服了呢。
往电梯口走去的时候,鞋子不小心踩到下水道的铁丝盖,她的脚突然就崴了一下。
“哎哟”她叫了一声,脚有点痛,但高跟鞋却一点事都没有。
这时后面有人叫她:“nn,你怎么了?”
她回过头,是刚把车停好的n,她说:“没事,脚崴了一下,新鞋子,穿不习惯。”
“呀,这可是百丽的新款,两千多呢,我前几天想买但是没舍得。”
“好看不中用,你看这不就受伤了吧,不行了,我要回去换双平底鞋。”
“你今天这身职业装配开车的平底运动鞋不合适吧?”n说。
“无所谓了。”
“你下午不是还要出去见客户吗?”n有些契而不舍。
小女生的心思,朱棉棉怎么会看不明白,她笑了笑:“那要不跟你换一双穿?”
“天哪,nn你真的是太好了,好在我有先见之明,穿了一双单鞋来。”
两人都是穿36码的鞋子,换了鞋子后,朱棉棉感觉走路轻松多了,而n也觉得这双鞋很适合她的脚型。
两人一起上电梯,朱棉棉想到有些事要找一下销售部的,就让n先上去,她则在销售部那一层下了电梯。
n在回到办公室的时候,跟往常一样先拿开水杯去洗手间洗杯子。
然而,走近卫生间时,她隐约听到隔壁男卫生间似乎在人哭。
这个卫生间是总经办的人专用的,总经办只有一个男的,那就是向旭剑。
的确,那个在哭的人是向旭剑。
他哭,不单单是因为知道了朱棉棉是唐岳的合法妻子,更因为自己长期像傻子一样被蒙在鼓里。
他现在严重怀疑自己的智商,想到九年前,前妻走的时候就说了那么一句:向旭剑,你别逗了!
他那时候不觉得自己有多逗,为了证明自己并不逗,他脱离了向家,自立门户创立了公司,不也搞得有声有色吗?
但经历了唐岳和朱棉棉的事情后,他认清楚了一点,nn和唐岳两人一直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而他看不出一点端倪就算了,还天真地以为唐岳是看中他了。
这不是情商为零吗?
往事与现实都那么痛苦,所以他很想大哭一场,可是担心在办公室哭的话,会被等会儿来上班的朱棉棉听到,于是就躲到厕所去哭了。
不然,现在怎么总流行那句某某已哭晕在厕所呢?
他哭了好一会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直到听到厕所的门被人推开了,他连忙把身子偏了过去,不能让来人看到自己的狼狈。
然而进来的那个人却朝他走近了,他没有抬头,只能看到一双粉红色的高跟鞋。
是nn
昨天他就看到她穿这双鞋子了,走路还歪歪扭扭的,当时他就想提醒她不要再穿了,但也不知道怎么开口,一个大老爷们儿关注娘们儿穿什么鞋子,跟个娘炮似的。
他没有动,仍然想躲,可“nn”却走近了他,还伸出柔软无骨的小手摸了摸他的头,似乎很爱怜的人样子。
他整个人都震惊了,她摸他的头了那那是不是她其实对他有意思?
怎么会这样?这剧情逆转得太快了,难道唐岳买地儿只是一厢情愿?nn早就忘了他了,她一直以来喜欢的人,都是我向剑旭?
他不由地抱住了她的大腿,又开始委屈地哭了起来。
朱棉棉从销售部回来了。
她第一时间也是端着杯子到洗手间洗杯子,除了洗杯子,还要给办公桌的绿色盆栽浇点水。
却意外地发现男洗手间的门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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