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姗痛哭着看向主持人:“您说,我要怎么做?”她看向上的众多嘉宾:“您们说,我应该怎么做?”她看向台下的人们、对着镜头问:“你们说,我应该怎么做?你们如果是我,会怎么做?告诉我,给我一个答案。”

电视机前的观众们沉默了,他们不知道那个答案是什么,但至少有一点他们很清楚,如果现在还让紫姗捐肾的话,实在太过份了。紫姗脸上的纵横交错的泪水,有没有因为他们逼迫而流得?如果不是她面临着这么多的压力,她会不会如此的痛苦?

大家现在都很理智的知道一点,紫姗没有必须要捐肾的义务;只是,让他们看到这一点,紫姗真得真得用了很大的心思,揭开了那一道又一道的伤口给大家看。是谁把紫姗逼到如此地步的?至少每个人心里都清楚,并不单单是一个沈依依。

乜静的声音变得异常沉重:“紫姗说了,我们都听到了,她并没有打算眼睁睁看着一个人去死,只要她的生母那个时候肯心平气和的坐下来和她说,就算她有着怨恨但最终还是会捐的,因为那是一条人命。但是,那个生母做了些什么?在她的家庭被人破坏,面临解体之时,她的所谓生母居然要和她那个不是东西的男人合谋她的肾!”

“是我,我不会捐。”楚香淡淡的说道:“我再说一遍,如果是我,面对这样生母,我是绝不会捐得!因为我们老祖宗有句古话叫做,你不仁我不义不要提以德报怨,圣人也说过,以德报怨何以报德?紫姗的苦我们能体会到几分,这样一个弱女子,我们又怎么再忍心让她百上加斤。”

乜静点点头很肯定的附合:“如果是我,我也不会捐绝对不会捐。因为,凭什么捐给那个所谓的生母?紫姗她说了那么多,可是她自始至终都没有说到一点,那就是她有先天性的心脏病而且病情还在加重中,本身就需要做手术才能好转。”

“紫姗和我一样都是家庭主妇,百分之百的弱女子,曾经有了事情只会指望着男人、指望着旁人的相助,只会落泪哭得一塌糊涂;离婚,予我们来说就是变了天,可是紫姗和我为什么能站起来为什么能辛苦的做营养餐以维生我们不是为了要给那些负了心的人看,我们也不是为了我们女人单靠自己也能活下去。”

楚香的泪水流了下来:“我们只为了,我们是母亲!我有个儿子,紫姗有个女儿,都只是在上幼儿园的年纪,我们不站起来、我们不坚强,那谁能再给我们的儿女遮风挡雨?!我们,别无选择;我们只能坚强。”

乜静一手搂过紫姗,一手搂住楚香:“紫姗比楚香更为不幸的是她没有一个健康的身体,她的心脏需要做手术可是同时她发誓要把女儿带大,给她一个健康的成长环境!所以,她一直在拼。这个样子的她,如何能为旁人做肾脏捐赠?这是让她捐肾吗,这是在要她的性命。”

全场依然很静,非常的安静,看着搂在一起的三个女人,所有的人都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一个有先天性心脏病的人,怎么能强迫她捐肾,那真得让她冒生命危险啊不要说那只是生过紫姗没有养过紫姗的妈就是生了养了的妈也不能如此强迫儿女救她一命。

众人先前只看到一个垂危的母亲,只想到了孝顺两个字,只认为紫姗做为女儿,就算是十月怀胎之恩也应该给生母一个肾;可是,他们全部忘了,在这件事情里如果缺失了母爱的话,此事根本就不能体现人性之光了,只是一场压迫。

沈依依没有想到事情居然会急转直下,被她逼到角落中的紫姗不但解了局,而且让众人永远的闭上了他们的嘴巴,不会再有一个人会指责紫姗不捐肾而看着生母去死。

“你不要扮可怜,装得仿佛要死的人是你一样。”她大叫起来:“你就是不想捐呗,因为怕捐了自己会死,所以才会狠心看着生母去死;说得再多,你的心赤裸裸的摆在这里,不要再粉饰了,不要以为你能骗得过天下所有的人。”

乜静看着她:“杨国英和凤大勇的交易虽然没有成,但如果此事交给警察调查的话,你知道后果是什么吗?可是紫姗为什么没有报案,你是真得不知道还是在假装不知道?紫姗的心就是太软,紫姗就是不能真正的把杨国英当作陌生人,否则她现在早应该去大牢里蹲着了。”

事情当然不是这么的简单,要定罪不是只有一条录音就可以的,和紫姗拿它做证据离婚是不同的两码事;但是,眼下乜静才不管呢,能拿出来说能让沈依依无法可说,能让大家看清楚沈依依的真面目、看清楚杨国英的为人,她有什么不能说得?

再说,紫姗真得没有去告发杨国英,这本就是事实。

沈依依说不出话来了,她站也有点站不住,盯着紫姗心里全都是不甘:她是天之骄女,而紫姗只是平常女子,是她向来不放在眼中的闲杂人等;可,就是这样一个人,把她精心布置、花了很大一笔钱的计策破解开,还让她丢脸丢到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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