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鑫泽今日身着黑色西装,那衣装的色彩比起那日他假扮律师来见我时更要浓重、更显得悲沉。
看他的眼睛,有时候透着一丝不常与人往来的单纯,但现在则充满了暗沉的色彩。
就连钱多多,在走进灵堂里的时候,也变得不苟言笑起来。
我一瞬间就从平常生活来到了葬礼上,葬礼上的气氛格外的凝重,我们五人到来,就好像是走错了场合一般,在灵堂里的人着装都是暗色的,都是正装,而我们穿的都是平常穿的休闲装。这一进门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我的身上,我顿时就尴尬起来了。
其实灵堂里,人并不多,只有一男两女,男的刘鑫泽,而另外两个女的,一高一矮,高个子的女生看起来年纪二十五岁左右,穿着跟陌木林一模一样的殡仪馆工作人员的职业套装裙,看起来很有女王的范儿而矮个子的女生看起来十五六岁,染了似血的红发,作哥特式萝莉打扮,手里抱着一个短发的s男娃娃,她把下半张脸埋在娃娃的脑袋后面,只露出一对眼睛,那一双眼睛就跟娃娃一样,美丽空洞,却隐隐有杀气。
我好像在哪儿见过这一双眼睛。
我再仔细地看,当我看清她怀里抱着的s男娃娃的时候,顿时吓出了一声冷汗!
那一个娃娃,竟然长着和我一模一样的脸,只不过更偏版一些!
当我看向娃娃的时候,娃娃扭过头来,冲我眨了眨眼睛。
我吓得脚一软,林子安及时地扶住了我,问:“怎么了?”
“那个娃娃!”我指着小女生抱着的娃娃,惊惧地大叫!
钱多多也注意到了那个娃娃,他走过去,就要从小女生怀里拿走娃娃,一边叹气说:“丁菀!你怎么又做这种事了?把娃娃给我吧!”
叫丁菀的小女生倔强地转过身子,不让他碰娃娃:“这是爷爷让我做的,说是答谢我帮他忙的报酬!”
“你”钱多多无奈地瞪了她一眼,就像是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却又拿这个孩子没办法一样,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回过头来,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
这时候,林子安凑到我的耳边,对我说:“那个小女生好像那天我捡到的工作牌上的照片呀!”
林子安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很像,因为那一双凌厉的眼睛,哪怕就是遮住半张脸,也无法让人忘记!
这么说,那一天,这个小女生也参与了手术,和那个鬼医生一起,不知道从我身上取下了什么,所以才做出了她怀里面的s娃娃!
我感到愤怒,又无处发泄。
刘鑫泽欺骗我签收下爷爷的遗产,这个叫做丁菀的女孩子伙同鬼医生为我做手术,而钱多多明明和殡仪馆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却还要从我身上骗钱!
我感觉他们就像是在布一个局,把我困在局中,将我耍得团团转!
我感到恐惧,又无法逃跑。
我压抑着气愤与恐惧,和兄弟们走了过去。
“说是要我准时来吊唁,但我爷爷的遗体呢?这里连个棺材都没有!”我忍住身体的颤栗,咬着牙关问。
刘鑫泽看了我一眼,说:“老馆主的遗体就放置在这座殡仪馆的尽头,你今晚上要做的事情,就是走到尽头去,为你爷爷送行。”
“你开什么玩笑?”我怒气冲冲地说,“我对这殡仪馆一点都不熟悉,我哪儿知道殡仪馆的尽头在哪儿?”
“在阴间。”
我怔了。
刘鑫泽面无表情地说:“子时一到,鬼门关开启,殡仪馆的尽头,即是鬼门关的尽头,你要顺着鬼门关一直走下去,直到走到尽头,你才能找到老馆主的遗体。”
“这不可能”
林子安忽然拉住了我,打断了我的话,冷静地问道:“我能问一下,这么做的意义吗?”
刘鑫泽说:“找到了,好下葬。”
林子安问:“可这遗体应该一直都是你们殡仪馆在保管的,不是么?为什么又要安置在殡仪馆的尽头?非要让寄南去找才行?”
“别问那么多,要你们去做,你们去做就对了。”
林子安回过头来,不安地看了我们一眼。我忍不住道:“找到了会怎么样,找不到又会怎么样?”
刘鑫泽说:“找到了,好下葬。找不到,就一辈子回不到阳间来了。”
“你这是在玩我们的性命?”
“是。”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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