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卫遥回到家,我去了一趟卫生间。
对着镜子看伤,我拧开水龙头,洗净了嘴角边的血渍。
说句真话。我觉得陈天莱是个逗比,就像他那个可笑的誓言,他说一定得到楚汐?呵呵
“幼棠,你变了。”卫遥冷冰冰一句,我听愣了,我变了?
“是的你变了,你笑容变的很轻佻,你好像非常得意,什么好事让你这样得意。也告诉我好么。”
她字里行间带着火气,我不明白她怎么回事。
“你和楚汐上床了对么?”
她站在客厅餐桌旁边,漆黑的眸子没有一点温度。
觉得上床不太好听,我盯着水龙头没动,她又问:“得到楚汐的身体就把你高兴成这样?可以扔下酒楼和麻将馆一大堆事情,成天和她滚床单?”
我摸出一颗烟点上,她就笑了,声音特冷,“呵呵,你还是我认识那个于幼棠么?我认识的于幼棠冷静睿智可以运筹帷幄,才不会丢下他的事业不管,你呢?为了一个女人。电话不开机,两天玩失踪,曲颜蓝被人绑走,佳文成天哭鼻子,你让谁哄?我吗?”
“卫遥,曲颜蓝这件事我有分寸,这两天发生很多事,我心情不好,我混乱了。原谅我行吗。”
往水槽里弹烟灰,我没说太多,因为她不是我,不会懂我这两天怎么过来的。
不吹牛逼的说,人生的喜怒哀乐什么滋味,我短短两天之内尝遍了。
这两天我哭过,笑过,害怕过,感动过,幸福过,可能快乐大于悲伤,但我只是一个凡人,我是血肉之躯,我也会超负荷,我也会学着放空自己。
难道我就不能自私一回?难道我消失两天就是犯罪?拜托我一身伤疤我是病号!按理说我该住院。我妈都劝我住院。
“不是你当众宣布佳文是你妹妹么?结果呢?曲颜蓝被绑以后你失踪了,不管了,还有童虎呢,童虎在医院躺着,差一点就死了,你口口声声说他是你的好兄弟,你去看过他一眼么?”
“童虎那边我去过了!他受伤第一时间我就去了!”
好吧我有点生气,不明白她怎么搞的,从我被陈天莱臭揍一顿,就看我不顺眼,我和她离开天河洗浴,她走的老快了,根本不等我,我腿坏了跑不快,只能上计程车追她,我够无奈了。可我问过她一句么?一句都没有!我说过她是卫遥。可以随便任性,她有特权,不过她喋喋不休说个没完,我实在无法理解。
“这些话就是你要说的?你今天到天河找我,就是为了批评我?好的我统统接受,都是我错,你别生气了可以么?”
香烟按灭在水槽里,我拿起毛巾擦擦脸想走。
“你先别走,等我。”她态度冰冷从房里抱出一个小药箱,放到餐桌上面叫我:“过来,坐这。”
以为她要帮我处理嘴上的伤,我心情好了一点,结果我刚坐下,她就说:“外套脱掉。”
伤口在嘴角,我不懂脱外套干什么。
我愣住不动,她帮我脱。
外套脱下来,她扔地上没看,拿起消炎水和药棉就坐到我面前。
当消炎水挨上锁骨那个小牙印,她脸色认真,动作很轻,我就没脾气了。
“好了不用弄,没事的,一个印记而已。”笑着握住她小手,我拿下来放在自己腿上。
她嘴角隐隐抽动了一下,说的话突然可难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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