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也愣了一秒,但是很快,他拉起她的手跑出房间。
从三楼跑到大堂,他紧紧握着她的手,两人分享着同一块白色浴巾和空气,她甚至有些兴奋,至少现在自己和那些肤浅的拜金女不一样吧?
她总觉得,按电视剧的尿性来讲,在这之前应该说一句“如果我们能活着跑出去就结婚吧”之类的誓言,但她还没来得及细想措辞,他们就已经跑出了酒店。男人气喘吁吁地倒在地上,她则被呛得说不出话。
还好,只是小型火灾,并无人员伤亡。他们并排站着,笑过之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如果没有这场火灾,两个人也只不过是而已。
许尽欢看着眼前那个被浓烟污了容貌的男人,年轻的脸倒有几分翩翩君子温润如玉的味道。两人都面面相觑,愣了愣神。那男人突然抱住她,带着劫后重生的幸福感。她的下巴藏在他的脖子里,小声在他耳边说:“我叫许尽欢,很高兴认识你。”
他勾唇微笑,看着她,伸出自己的右手,像和客户交谈一样郑重:“你好,我叫裴斯宇。”
雪白的牙齿在冬日灰色的背景里,显得格外光亮。
“你知道吗?当时他的眼睛不知道是因为光线还是什么半眯着,嘴角扬起一半,头发被风吹得乱糟糟,像极了黑白照片里的英伦摇滚乐手!”
在听了尽欢连珠炮弹般对早上发生的火灾的阐述后,抱玉愣了足足有十秒钟,然后伸出手扶住了墙壁,心里万分后悔叫她过来接机。
尽欢正在兴头上,全然不顾自己唾沫星子正飞天乱舞。
抱玉将自己不大的行李包背在身上,和尽欢并排走向机场出口,慢悠悠的说:“怎么,要上演交际花爱上客人的古老戏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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