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个地方的洋流太湍急,探测设备难以触及,所以只是用设备拍了张照片,就没有去打捞。
昨天经沈老这么一问,我才想起来有这么回事,立刻让人把照片打了出来,您看看是不是这个东西?”
陈峰说着从随身带的公文包里拿出了一张相片,相片有些模糊,估计是深海压强太大、导致拍照设备都不太稳定。
但仍然能大致看出是一个打开的盒子,盒子上有交错的纹路,但更多的常年浸泡产生的锈迹,而盒子里面正稳稳地躺着一个白色的物体,拳头大小,粗看上去和听雨阁的那枚棋子确实很相似。
李淳风眉头微微一皱,沉思片刻,道:“看来有必要去一趟东海了,你还记得位置吗?”
“我们标注了位置的,但因为洋流的变动,它很可能已经不在原来的位置了,老祖您真要去的话,我立马调集人手,把这半年来的洋流变动资料全部调出来,根据对盒子重量的预估,应该能大致推算出它目前的位置。”陈峰急忙答道。
李淳风想了一下,他的感知可以扩展到方圆百里,纵使大海捞针,也是怡然不惧。
“不用了,我自己去找。”他淡淡说道。
“额,老祖,我建议这件事您还是听一下小陈的意见,我昨天和他聊了,东海冰冻期还没过,现在去找不是时机,不如等他们把位置标出来再找不迟。”沈老建议道。
“对对对。”陈峰也赶紧补充道:“每年秋冬季,东海的深海部分会有厚度达到数十米的冰层,冰期要持续三到四个月,而那个箱子正好在冰层之下,要透过厚厚的冰层去寻找,本身难度就很大,如果没有具体位置,找寻的难度就更大了。”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现在正好就处在冰期,现在去找,难免事倍功半,还有一个月冰期就过了,到时我们位置的推测数据也差不多出来了,那时再去,能省不少事。”
李淳风思忖了一下,虽说如果他铁了心现在去找,多费点时间肯定也能找到。
但一来是在深海,二来还有冰层,他的感知能力在这种情况下也会打不少折扣,加上东海确实比较辽阔,纵使他飞驰在海面上,日行千里,想寻遍整个东海,怕也是要花不少时间。
一千年都等了,也不在乎这一个月。
“好,就按你说的。”李淳风平静答道。
而此刻,相隔二十公里外的一间办公室内,一个年纪大概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正坐在一个真皮老板椅上听着手下人的汇报。
“什么?被人捷足先登了?”中年人眉头微微一皱。
他叫沈平,家里经商世家,到他父亲这一辈却因为一次失误,败尽家财,他父母因为无法承受这个打击,选择了自我了断,只留下他孤零零一个人。
那一天,他便发誓,要重振家业。
于是他选择了去海外淘金,挖过黑矿、倒过石油,花了二十年时间,终于重新崛起,成为亿万富豪。
但这些年,除了重振家族这件事外,他心里还惦记着一件事,虽然父亲怕给他增加压力,至死都没和他说,但他一直知道,父亲一直在寻找一把叫“焦尾”的古琴。
从那次偶然偷听到的父母对话中他了解到,找到焦尾并送还给那个人或者他后代的手中,是他们这个家族一直以来的使命。
他父亲临死前还在随身笔记本上写到:此生最大遗憾,便是未能完成先祖遗训,恨!恨!恨!。
这二十年间,他一直在海外奔波,自顾不暇,也没有精力去操心这件事,但现在他衣锦归来,自然要帮父亲完成这个遗愿。
原本他已经打听到了,“焦尾”于十年前被考古挖出,收藏于海城博物馆。
他本来打算疏通一下关系,出高价把这把古琴购下来,但还没等他着手办这件事,派去打听的人就回报他说焦尾已经被人拿走了。
“查出这个人是谁?焦尾我一定要得到!”沈平正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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