摒退脑中纷乱的思绪,君相烨转而对晋安长公主说了句,“既如此,就请姑姑多多配合了!”
晋安长公主踌躇一阵,最终还是鼓起了勇气,她重新跪了下去,“皇上,我虽然不是真凶,可我这些年行事太过跋扈,做了许多错事,自知无法弥补,请皇上废除我的封号贬为庶人,以安民心,而且,此举也可以一定程度上打压一下那些对于此次迁都一事持观望之人的态度,只是我有一个要求。”
皇族中人不可轻易贬罚,况且,晋安长公主不过是为小人若蒙骗,再加上太祖留下的恩诏,君相烨是绝对不能做出这样的事的,只不过,这件事如果真的按她所说进行处罚,对于迁都一事的好处自然不遑多说,他心中有了盘算,“什么要求?”
林颉今日喝的痛快,摇摇晃晃回到府中时,却见被禁军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严严实实,粘腻不清楚的头脑一热就冲了上去,“大胆,谁给你们这些狗奴才的胆子,竟然敢在我国舅爷府前放肆,等我侄儿复位后我把你们一个个都砍了!”
下一秒,天旋地转,脑袋磕在了青石板上,剧痛中清醒了几分的他眼看着自己被套上了锁链和枷锁,终于察觉出了不对劲,不住地挣扎道,“我身份贵重不可随意拘捕,你们可有什么凭证?”
不过,很明显他的质问并没有起什么作用,只得了一句:晋安长公主首告,劳烦您走一趟!便推搡着他上了囚车。
沉重的枷锁和摇晃的囚车终于逼退了酒意,林颉脑中又痛又纷乱,有心打听一下细节,可这些人压根不理他,又想起自己方才的狂妄之言,心瞬间凉了半截。
只是晋安不是关在狱中吗?为何会成了自己的首告之人?对于她,自己虽然不喜,但是却能拿捏的死死地,凭借的正是她对自己的那份痴念,况且过往她为自己做过不少错事,绝对不敢供出自己。
既然是首告,必然是要在堂前对质,到时候,只要自己一句话,她还不是乖乖认罪,想到这里,他忽然安下心来。
然而,对于其他观望之人,这几日的重拳出击无疑打散了他们心中最后一点侥幸,毕竟高贵如晋安长公主也被下了大狱,至今没有出来。
更为重要的是林府被禁军包围封禁,林颉被带去了大理寺,晋安长公主此次带头给新皇找事,添麻烦,明眼人都知道幕后之人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林颉。
林颉是废帝的亲舅舅,明里暗里还在为废帝东山再起忙碌奔波,新皇怎么可能放过他,看来,林府此次凶多吉少。
宠信内官,出手狠辣不容情,还有军事实力不俗的摄政王坐阵,看来在这个皇帝手里,他们若是不听话,绝对讨不到好处,此次迁都应是尘埃落定了,只是这京城上百年的经营,背后的关系网错综复杂,搬迁起来何其艰难?
不管他们是怎么想的,君相烨的计划仍旧如火如荼的进行着,眼看着就要收网了。
大理寺接收到了一桩大案,涉案人员是当朝的长公主和前国舅府林颉,新皇和摄政王都十分重视,他们自然不敢怠慢,以摧枯拉朽之势火速审结。
奏报出的那天,整个京城都沸腾了。林颉欺上瞒下蒙骗长公主使其背锅人命官司,故意扰乱试听,企图阻止迁都,且自行招认在帮废帝复位,一桩桩一件件均签字画押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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