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许贯中才从怀疑人生中走出来。
“王兄,明日我就要离开京师了。”
“终于要走了吗?”
“,王兄是多希望我离开?”
“误会,误会,我的意思是,快过年了,何不等年后再走?”王嗣知道自己刚才的语气有问题,连忙解释道。
“京师繁华消磨人的意志啊,我还是早走为好。”许贯中感慨道。
“明日吗?”
“明日!”
王嗣恋恋不舍地掏出还没捂热的银子:“出门在外多带些钱财,这些银子就给许兄当路费吧。”
许贯中看着王嗣不舍的样子,忍住笑道:“钱财,我还是不缺的,就不需要王兄破费了。”
“不缺钱就好,不缺钱就好!”王嗣飞快地收回没递出去多少的手。
“不过”许贯中目光灼灼地盯着王嗣:“不过,王兄可有送别诗相赠?”
送别诗?我最腻歪诗词了!
“没有!”王嗣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哎”许贯中微微叹了一口气,感慨道:“明日一别,不知何日才能与王兄相见啊!”
王嗣也被许贯中说的心中有些泛酸,安慰道:“大名府离京师不远,总会有相见之时的。”
许贯中点了点头:“王兄真没有送别诗?”
尼玛,就惦记着老子的诗词王嗣静静地看着许贯中。
许贯中心中一震,紧张的看着王嗣,这是有戏啊,一首送别他许贯中的,被世人争相传颂,可以流传千古的旷世奇作就要诞生了!
许贯中紧张了,呼吸有些急促。
只见王嗣淡淡开口道:“我家井水深百尺,不及我送贯中情。”
玩我呢许贯中都想动手了。
“这个不行?”
“你说呢?”许贯中有些咬牙切齿。
“不行换一个咯,这么吓人干什么。”王嗣道,接着开口:“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这个呢?”
许贯中无奈地拱拱手:“王兄歇着吧,许某告辞了。”
“这个也不行吗?哎呀,别走啊!”等王嗣从躺椅上爬起的时候,许贯中已经走出了院门。
看着许贯中失望的背影,王嗣也觉得有些对不住许贯中,毕竟人家待他不错,王嗣拿了人家掉的钱,人家都没要回去。
可是谁让许贯中非要他作诗呢,这个他真的不会啊,就算是让他出卖肉体,他说不定也呸他肯定会拿个棒子把许贯中撵走
王嗣坐回躺椅,突然间想起了后世的一首送别歌,也顾不得它不符合词牌,也不符合这个时期的音律,开口唱道: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问君此去几时来,来时莫徘徊。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人生难得是欢聚,惟有别离多。”
许贯中刚走出王嗣的宅院,就听到了王嗣的歌声,不由地驻足而听。
虽然这首曲子,不符合词牌和音律,但语言精练,感情真挚,意境深邃,与王嗣的唱法歌声完美结合,意蕴悠长,反而完美地表现出了告别友人的那种离愁情绪。
静静地听王嗣唱完整首歌,许贯中在宅院外回味了良久,微微一笑。
得此歌,京师之行就算圆满了!王兄真乃旷世奇才也!
送别许贯中没多久,除夕就到来了。
听闻这一天,皇宫内要进行驱鬼逐疫的祭祀活动,还要用禁军带着面具,穿着彩衣,手持金枪龙旗,进行各种表演,这样的景象,王嗣是看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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