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磊不是本市的,他家是临市的,出事之后的第二天,局里就把尸体给运了回去,因为在现场没有找到有用的线索,高磊又是我们警队的老人,并没有带回去进行尸检,光是从身体上的伤痕来看,就足以致他死亡了。

据从高磊老家回来的同事说,当高磊的母亲看到他的尸体之后,当场就晕了过去,他父亲也伤心到不行,嚷嚷着一定要让警局抓到凶手,替他儿子报仇。

是的,我没去,不仅如此,李松也没去。

我不知道李松是怎么想的,但我却不是担心到了灵堂之后,他爸妈跟我拼命,而是我实在没有办法接受高磊已经死了的事实。

我想,李松的心情跟我差不多。

在这期间,我爸给我打过一个电话,他张嘴便问我,为什么韩雪要和别人结婚了,我知道,韩雪把她要结婚的消息告诉了我家人,毕竟当初他们的关系不错,我爸妈也是认准了韩雪这个儿媳妇,但人家都要结婚了,我就算惦记也没用,就跟我爸说了一句,人家四年前就跟我分手了,只不过怕你们着急,没告诉你们,瞎惊讶个啥,听我这么说完之后,我爸可算是不折磨我了,然后告诉我说他跟我我妈下周就回来了,我说了句知道了就挂了电话。

现在我根本没工夫去想那些无关紧要的事,谁他么爱结婚就接去,跟我有毛关系?我脑子里只有一个信号,就是早日抓到凶手,为我兄弟报仇!

再次见到李松,他给我的感觉颓废了很多,做起事说起话来都显得无精打采,我知道他是因为高磊的事伤心,毕竟刑侦队一共就剩我们这四个人,其中孙娜还在病房里躺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我心里同样难受,但我知道,现在不是难受的时候,早点抓到凶手才是正是,便跟李松说道:“老大,我们聊聊。”

李松看了我一眼,说:“好,我也想跟你聊聊。”

我们并没在警局待着,而是出了警局找了一家相对安静的茶楼,说实话,在警局的办公室里一坐,我总能想起那个不太爱说话,但却傻乎乎的高磊,一想到他,我的心里就十分难过。

“老大,你也别太难过,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咱们再怎么伤心也没用,重要的是,早日抓到凶手,才能让磊哥瞑目。”我忍着心酸对李松说出了这些话,但他的表情却没有丝毫变化,而是握着手里的杯子不停的晃,感觉就跟有心事一样。

他没说话,我也没在搭茬,过了一会他说道:“飞子,档案室关于那几个死者的资料不见了。”

“什么?”就算是我在镇定,在沉稳,但当李松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的诧异出声,我问道:“就算是档案室的资料不见了,在网上也同样能查到那几个人的信息啊。”

而李松却苦笑着摇了摇头,他说:“网上的确有资料,但也只能查到他们成年以后的事,以前的档案只有文本,网上查不到。”

这一次我没有出声反驳,因为在我们这里,没有办身份证之前的信息都是用档案记载,但现在档案不见了,就算是我们知道死者的名字,也查不到他们之间有没有关系。

“只能等孙娜醒过来了。”我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我敢肯定,孙娜和王明之所以会出事,一定是因为档案里面有什么信息是不能让我们知道的,而档案突然消失也证实了这一点,但我想不通的是,为什么伤害王明和孙娜的人要使用液态三唑仓这种急性安眠药呢?

而李松在这时却对我说:“飞子,咱们捋一捋现在所有的线索,包括假设。”

他接着说道:“首先就是你所看到的那对稻草人,至于那个男人,暂且将他定性为旁观者,而他手中的那对稻草人正好映像了第一起案件的两名死者,也是在提醒我们下一起案件的死者也是两个人?而之后的那条红色纱巾,代表的是第五名死者,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假设,那条红色纱巾并不是凶手故意留下来的,而是那个男人?”

纵然李松说的很有道理,但我还是有些不明白,那个男人为什么要这么做?按照李松这种思维的话,是不是可以理解成,那个男人知道凶手会选择什么样的人下手?那他为什么不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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