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誉有些疑惑的看着我,他的手还触碰在我衣袖上,我将他手掌轻轻拿开,挺直腰杆对着老爷子,我说,“如果今天你们来,只是想要向我妈妈责怪她没有教好我,那么,唯一有资格说的只能是我,是,我是没教养,可是你们有什么资格说我,我从小在裴家生活了二十年,你们明知道我丢了,却不来找我,任由我在外面流浪了二十年,这二十几年来,你们给过我什么?一口饭,还是一织了一件毛衣,教养这东西,我裴含这一辈子已经长残了,若是你们觉得我侮辱你们景家的名誉,我只能说,对不起。”

老爷子的脸色真是跟个调色盘一样,红一块,白一块,我心里真是大快人心,他们真的没有任何资格来责怪裴妈妈没有教好我,或许有钱人家的人,永远都是一副高人一等的气气势。

我说完这番话,再也没有看他们谁,我不想给裴家惹麻烦,虽然韩秦墨这样的不值得相信,可是他的话,我想,我是忘记不了。

我对裴妈妈淡淡笑了笑,很感谢她维护我,只是这个家终究不属于我,我不想因为我而拖累他们。

我说,“你们谁都不用说了,我自己会走,这次没经过你们的同意,确实是我不对。”

我再也不看谁,只是走到韩秦墨身旁停了下来,我们两人隔的不远,我甚至还能闻得到他身上的气息,我说,“还想要看戏?不走吗?”

我的话绝对充满了嘲讽的语气,因为从一开始,韩秦墨就像一个普度众生的佛,站在一旁,冷眼看着我们在这里面相杀,我不痛快的是,他有什么资格看到我这样窘迫的一幕,像他这种人,永远都无法体会我的挣扎。

我不等他回答,已经预先走了出去,我没有看身后的他们是什么表情,只是微微一侧脸,便看到那满桌冷掉的饭菜,心里闷闷的。

我从来没有想过,我的离家出走,会让这本该其乐融融的饭菜,就那样亲眼见着它冷掉,陈榆会恨我吧,她第一次来裴家,就出了这样一堆的麻烦事情。

我回去的时候,被景林下了禁足令,吩咐保姆两天不给我饭吃,他在为了今天在裴家我那一番话惩罚我,我让他颜面扫地,像他这种纵横商场的人,从来都是让别人恭敬不已。何时有过这样被人颜面扫尽的时候。

我在自己房间里,饿的头昏眼花,景林是想饿死我,但我死也不会像他伸手要饭吃,我不会为了我的年少轻狂而去道歉,这些话,本该是说给他们景家人听的。

反正我被饿了一天多,胃已经有些隐隐做疼,景林来过一次,他问我,知道自己错没有,我倔强的抬起脸,我说,“何错之有,我并有错。”

他冷哼一声,又吩咐保姆将房门紧锁。

之后我一直昏昏沉沉,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已经渐渐黑了下来,我的房门被悄悄打开了。

进来的是一个保姆模样的人,她一言不发将白色塑料袋里的两个白膜扔给了我,我接住后,还感觉白馍馍在我手中散发着热气,我想要问她是谁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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