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够去哪里,天下之大,竟然没有我一个小小的容身之所,外面还在下雪。我随便在马路上拦了一辆车,司机机械似的问我要去哪里。
我随便报了一个地址,司机也懒得和我废话,打表后,打表机呲呲呲响了几声,便开始计时,我趴着窗口往外看了许久,窗外的风景模糊不堪,我哈了一口气。用冷的已经失去知觉的手,反复擦拭着,低头一看,满手的灰尘。
车子大概开了半个小时,司机将我放在一处教堂口,远远的就能够里面的诵经之声,那司机说,“五十块钱。”
我从包内掏出一张一百,他要找给我,我说,“不用,我家里有的是钱。”共系名技。
那司机像是看神经病一样看了我一眼。我面无表情的转过身,他的目光一直盯着我,我没有在乎他异样的眼光。
只是在心里冷笑了两声,这都是景家的钱,我不心疼,我就要挥霍,我现在只剩钱,要是连钱都不能挥霍,我还能够干什么。
出租车离开后,天色已经有些黑了,我坐在偌大的教堂里面。外面淅淅沥沥的,不知道是雪加雨,还是雪加冰咆,格外的吓人。
我整个人冻的缩在长椅上,身上那件薄薄的毛衣根本不能抵抗夜晚的寒冷。
我不想回去,哪里都不想去,只能来这里,这个教堂以前是我和裴誉经常来的。他说,他第一次见我就是在这个教堂,那时候我还是一个手拳头大小的孩子,傻呼呼的,有事没事就会冲别人乐呵呵,好像永远都没有烦恼。
那时候我应该就是在教堂被裴妈妈捡到的,而裴妈妈带着裴誉在教堂等我的亲生父母等了整整一个礼拜,他们以为,孩子的父母一定会回来找的,可是等了一个礼拜后,被抛弃的我,最终还是没有被生父母寻找到,而那时候的裴誉比我只大三岁。
裴妈妈说,那时候被抛弃的我,很乖,被人裹在毛毯里面。就扔在教堂里的长椅上,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四处打量着对方,看见她第一眼,就对她咯咯大笑。
裴妈妈说,那样的孩子,居然还会有父母抛弃,她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所以裴妈妈一直认为我是丢失,而不是抛弃,她在教堂等了一个礼拜之后,我的亲生父母没来。
裴誉又非常喜欢我,裴妈妈动了恻隐之心,最后将我收留了下来。
而这件事情,裴妈妈裴爸爸,裴誉,他们都知道,却都不约而同像我隐瞒。
这个教堂,裴誉每年都要带我来,我记得读小学的时候,裴誉在小孩子里面已经算是很高了。
我那时候皮的很,虽然身高比别人矮一截,可和比别人打架的功夫,一点也不逊色,时常将隔壁邻居家的小孩打地鬼哭狼嚎。
时常有人领着自己小孩来裴家告状,我经常被裴妈妈扯着扫把追的满街大跑。
裴誉却和我戛然相反,他从小就斯文白净,不和别人发生口舌,也不会像别的孩子一样,每天放学回家,就是满身的泥巴,他的衣服比小女孩还要干净。
邻居长长和妈妈说,我和裴誉要是相互换个性格就完美了。
裴誉看似斯文有礼,其实他发怒起来特别让人害怕,他是那种不是经常发脾气,但是如果别人触及他的底线,他就恨不得将地方逼到绝路的那种。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