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就有种无力感,不知道该再选择什么样的心情劝解顾米,我自己像被人抽筋扒皮般全无斗志,顾米连着几个哈欠后结束了通话我依旧睡不着,捏着手机想给柳程发消息,但尊严告诫我这是不妥的,只能努力压抑控制着。

不知道是几点睡着了,睁开眼的时候已经大天亮,袁哲发消息告诉我他白天需要开会,让我自己在北京逛逛,等他吃晚饭。我好像已经很久没有等过谁吃晚饭了。

顾米微信的朋友圈很安静,只私信给我结婚证的照片,她和章鱼笑的都很灿烂,可怎么看怎么假。许是我心理作祟,在领证那一刻他们可能确实是高兴的。哪怕是为了那些股份。

一整天都幽魂似的在城市里游荡,我地铁公交车换着坐,感觉到累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袁哲恰到好处的给我打电话,询问我晚餐的意见。

我站在前门的星巴克门口,等到他时,缓缓微笑。他朝着我走来,我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想起柳先生那身墨绿色的衣装,我居然都开始错看人了。

有时候,感情是种子,不经意的掉落在某处,不知觉的就萌发了,待到发现时已经很难铲除,毕竟是要揪了心头肉的事,疼。

袁哲带我去吃烤鸭,排了蛮久的队,味道并不是很惊艳。

我夹着一块鸭皮塞进嘴里,评价道:“小时候第一次来北京,吃烤鸭的时候觉得鸭皮特别好吃,沾着白糖吃的满嘴冒香,如今找不到那种感觉了。”

袁哲笑,也学着我的样子用鸭皮沾了白糖,边品边说:“吃过的美味太多,嘴吃叼了。”

我不否认的笑:“恩,和养狗一个道理,吃的越好嘴越叼。”

他始终微笑着说:“你是在哪里长大的?苏州本地人么?”

我点点头,反问他:“你呢?”

他说:“我是在西北出生长大的,爷爷奶奶上山下乡的时候被派去新疆,九十年代初才返回,我父母带着我跟着他们一起回来,但我父亲的兄妹都还在那边。”

“难怪我觉得你说话有北方腔,会说维族语言么?”

袁哲笑着摇头:“不会,只是生活习惯和那边类似,饮食也深受影响罢了,手抓饭做的很好,回去要尝尝么?小广很喜欢。”

我微愣。第三个邀请。

如果前两个我能假装无视,那这第三次的邀请若是再假装不知,就真的有些过分了。

“好啊,有时间一定去。”我回应,却还是给自己留了可以松动的理由。

袁哲脸上笑意不减的继续说:“周末如何,我正好托朋友从藏书带了一些好羊肉回来。”他是在争取我意见的,却没有给我更多选择,做的不过是道已经有答案的选择题。

“哦,好啊。”我答。

被框住了,耍小心思留给自己松动的后门被温柔可心的袁哲缓缓关上,我反抗不得,只从心里惧怕男人,他们温柔起来的时候女人真的很难抵抗,不知觉中便被领着走上了本不愿意走的那条路。

推脱我有些累,并没有和袁哲逛很久,我们便回了宾馆,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手机屏幕亮着,我颇为激动的冲过去一看,我妈。

“童童,周末带小柳回家来吃饭么?”我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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