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歆几个不会多问,正想着刘家的亲戚,她们不好一道过去,就听刘璇问起,是哪里来的客人。
下人自然不敢怠慢了刘璇,闻言便道:“是燕江来的客人,可巧正好同明州容府的二公子和二奶奶一起到了,所以夫人吩咐,请几位一道过去。”
燕江的客人自然是与刘璇自小定下亲事的顾家人,早前听说,九月里顾家就要正式上门提亲,容歆便想最近就该到了。而容家人,先前想着大约要到十月里才到,没料到兄嫂竟提前到了,细想想,容家跟侯府结了亲,侯府办喜事,容家提前了前来贺喜也是合理的。
听说来的是顾家人和容家人,于曼珠倒是想跟去看看热闹,乔秀燕却想了想,还是道:“我就不去了,等晚些,我再来送大表姐。”
“秀燕表妹一道去吧,大姐姐出阁还要一些时候呢!”刘璇听乔秀燕这么说,知她一向敏感又内向,又想起母亲提起,表妹这两年就该及笄相看亲事了,要将她的性子养得活泼些才好,见她要回屋子里去,连忙劝她。
“这……”
“秀燕妹妹一道去吧,今天是好日子,又都是来道贺的,一道见一见才好呢!旁人我不知,我我二嫂一向是最温柔和善的,初到京城来,也指望有人一道说说话呢!”若是寻常,容歆也不会多劝,但今日侯府嫁女的好日子,偏又一道遇上了,总不好让乔秀燕一人孤零零的回去。
乔秀燕性格有些柔弱,寻常并不愿见外人,可若是旁人都劝,她又不知如何拒绝了,被刘璇和容歆劝着,也就同她们一道往前面去。
侯府嫁女,宴席设在午间,到了晚间就在男方府上设宴。这个时候还不到摆宴的时候,宾客都在宴客的大厅招待,若是亲近的亲戚,就请到会客厅中招待,此时顾家人和容家人,便都在会客厅中。
容歆离家到侯府已经半年多了,见到兄嫂难免心情激动,一进门先同侯府长辈问了好,才向容恒和柳氏道:“二哥、二嫂!”
容歆离家这么久,何况当初又是为了避祸的缘故远远地送到京城来,家中父母兄长都惦记着,哪怕容歆姐妹常有书信送去,也忍不住担心。容恒是男子何况又在别人家中,情绪内敛些,细细看着容歆,却只点着头,道:“妹妹一向都好,多谢老夫人照顾了!”
刘老夫人见状连道客气,又道:“都是自家亲戚,本是应当的。”
容歆离家时,柳氏嫁到刘家不过几个月,她性格柔和,当初容歆的母亲岳氏为着容歆的事伤心难过,还是柳氏处处周全,替她准备行装等物。如今相隔许久再见,柳氏上前拉着容歆的手细细看了一回,道:“小妹是长高了些,脸色也好了!”
容歆眼眶有些泛红,知道是好日子,没哭出来,只道:“老夫人、世子夫人待我都好,姐姐也处处照顾我,我在京城样样都好,瞧着二哥二嫂来,就更高兴了,只不知爹娘一向可好?”
“爹娘都好,只是惦记着你。”今日侯府办喜事,又有许多人在,容恒和柳氏不好多说,只笼统提到父母都好,拉着容歆一道坐下。
另一边,顾家人也都坐在厅中,相比容家这边,顾家与刘家早年定下了亲事,但顾家人没有在京中居住,虽有书信往来,这些年来见面却少。刘家祖籍就在燕江,刘家老爷子年少时是在燕江长大的,与顾家老爷子情同手足,只是刘家是勋贵人家,贺家却是耕读传家,等刘家老爷子回京承爵之后,往来便少了些。
刘璇与顾家大公子的婚事是在十年前定下的,刘家老爷子五十大寿,顾家前来贺喜,两个小辈相识又投缘,让两家老爷子想起了少时的情义,当时就定下了这门亲。十年前刘璇还是个四五岁的小娃娃,提起顾家大公子,刘璇都记不清人长什么样,只是当年就定下亲事,刘璇早已接受了这么个未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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