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几个身强力壮的下人将桐凌寒按在三尺宽的板凳上,两个下人手持木板重重打在桐凌寒臀部。

桐凌寒死死咬住下唇,十根手指抠得鲜血淋漓,臀部的裤子早已被打破,混合着干涸的血液,粘在皮肤上。

“老爷,是妾身无能,没有管教好凌寒,您要怪就怪妾身,不要再打凌寒了!他也是被徐家的那个表小姐给骗了呀!”

桐棉氏跪在石板上不断抽泣呜咽,大滴大滴晶莹的泪珠落在胸前。

桐鹤也不管桐棉氏声声哀求,咆哮道:“打,给我狠狠地打这等忤逆的不孝子!”

桐妃雪匆匆赶来,哭着道:“爹爹,您饶过哥哥吧!”

桐翩翩看着热闹,讥笑道:“大姐姐,大哥帮着外人偷了账簿,还把人送出了节度使府,大姐姐,您让爹爹怎么饶过大哥哥!”

“你……”,桐妃雪恨恨的看向桐翩翩,桐翩翩则不屑地撇过头。

桐棉氏一把心酸一把泪,道:“老爷,凌寒一定是被那个贱人骗了!您饶他这一回吧!”

人群中,一手持折扇的公子哥,看着院子里惺惺作态的一幕,心里一阵恶心。

狗贪官!吃了赈灾的钱粮,还这般蛮横!

不给他点颜色瞧瞧,真当她好欺负。

公子哥挑挑眉,“唰”撑开折扇,遮着嘴揶揄:“节度使大人,可还认识在下?”

“公子是何人?我们之前见过?”,桐鹤眼色一沉,忍厉声责问公子哥。

公子哥把玩着手中的折扇,眼皮都不抬,漫不经心地回答:“在下只是一草民,区区秽名,恐污了大人耳朵!不提也罢!”

“不过,节度使府乃我东楚的肱骨栋梁,赈灾之事,劳累大人了!”

公子哥话刚落,桐鹤脸色变得惨白。

桐鹤恼恨地瞪着公子哥,真想挥起大刀将公子哥劈成两半。

公子哥的话,是话里有话,表面上是说他为民服务,是有功之臣;暗地里却直指他阳奉阴违,中饱私囊。

今儿公子哥的话要是传到皇帝耳中,只怕他桐鹤,乌纱帽不保。

桐鹤如同吃了一只苍蝇,咽不下去,吐不出来。

桐翩翩越看公子哥越眼熟,蓦然,桐翩翩大喊一声:“她……她是徐家的表小姐楚幽幽!”

人群里,再次炸开了锅,徐家表小姐不是逃了吗?怎么还敢回来,还堂而皇之站在节度使府府里。

公子哥哈哈大笑,轻蔑地说:“能让桐二小姐记得本姑娘,也是本姑娘的荣幸!”

“哎!”

楚幽幽故意叹口气,:“话说这节度使府也太不懂尊卑了吧,连阿猫阿狗都能跑出来瞎溜达,可悲啊……”

“把她给我抓起来!”

桐鹤拍桌而起,嘴里不停咆哮。

伫立一侧的允旭冷眼旁观,他盘算着时间差不多了,嘴角微微翘起,才走到楚幽幽身边。

“桐鹤,你好威风啊!连朕的皇后也敢抓?”

允旭单手负在身后,冷眉竖眼瞪着院子里的一群人。

桐鹤吓得三魂去掉两魂,噗通跪在地上,大呼陛下万岁。

桐妃雪、桐翩翩姐妹俩目目相觑,没想到,他们节度使府要抓的人,竟然是皇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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