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费伦的眼中充斥着疯狂的杀意,但在他扯掉面巾的同时,眼神便恢复若常,脸色冷峻道:“,希望你遵守之前的约定。”又微微偏头,冲任高峰道:“任,我先告辞了。”说完,他放下枪,剩下的饭也不吃,径直走掉了。
谢亦欣想叫住费伦,可气还没喘匀的她刚张嘴就爆出一通干咳,呼吸极为不畅,哪还能出得了声。
老任赶紧扶她坐下,关心道:“伤得怎样?我看看。”说着就想去拖谢亦欣的伤手。
谢亦欣忙往后缩,讪笑道:“峰哥,不用看了,我回去擦点药酒就好了。”
任高峰却把她逼到墙角,强硬地去拽她的手,嘴里还道:“若非我死去的老爸跟你老爸是换帖的兄弟,我才懒得管你!”这话要是让费伦听见,绝对会把他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搞半天这两人是一头的啊!
等拖过谢亦欣两手一瞧,任高峰吓了一跳,只见谢爆妞的手肿得跟猪蹄似的:“靠,怎么肿得这么厉害?阿伦这小子也真是,都不知道留手。”
谢亦欣怯怯道:“峰哥,其实这事不怪他的。”
“我又没说怪他,怪只怪你自己太自以为是。”老任撇嘴道,“真以为我的眼光当假的?早跟你说了费小子厉害透顶,你偏要试一试,这下好了吧?看你周末回家怎么跟谢叔交代!”
谢亦欣一愕,旋即笑道:“不怕,我手的骨头没问题,离周末还有几天,应该能消肿。”事实上,如果不是费伦收了力,此刻她的手骨恐怕已经碎成渣了。
老任赶紧取来药酒,替谢亦欣擦上,然后揉散,疼得她呲牙咧嘴:“嘶峰哥,你轻点!”
任高峰冷哼道:“现在知道叫疼了?早干嘛去了,真是不听老任人言,吃亏在眼前!”
谢亦欣撇了撇小嘴,道:“矮油,峰哥,你怎么跟我老爸一样唠叨,难怪小亮和晶晶吵着要住校了。”
“啪!”神色不豫的老任拍了谢亦欣的伤手一爪,道:“擦好了!”
“哎哟!”谢亦欣痛叫一声,立马以另一只伤手捂住被拍的手,嘟嚷道:“什么嘛,我只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
任高峰瞪了她一眼,道:“就你贫,难怪谢叔谢婶要忙着帮你张罗婆家!”
“我才不要嫁呢!”谢亦欣撅嘴道,“对了峰哥,你说那个费伦这么厉害,他到底是怎么练的?刚才他卡着我脖子的时候,我真觉得自己就快要死了!”
任高峰摇头道:“他怎么练的我不清楚,不过我看得出来,刚刚的比试他没出尽全力。”
谢亦欣听得眼前一亮,幻想道:“要是我能学到他一半的本事,就能够大杀四方了!”
“听你的意思,你想拜小费为师?”老任掀眉道。
谢亦欣小下巴一扬,道:“怎么?不可以吗?我这么年轻貌美的徒弟他打着灯笼也难找。”
“你年轻?你大他好几岁好不好?”老任翻了白眼,“我劝你还是省省吧!”
“省什么省?姑奶奶决定了,就要拜他为师!”谢亦欣皱着琼鼻道,“明天我就去找他。”
任高峰不得不提醒道:“喂喂,莫非你忘了比试前的约定?在校期间不得骚扰他!”
谢亦欣强词夺理道:“我没想骚扰他,我找他拜师算正事儿!”
老任无语凝噎,在谢亦欣打算离开时,还不得不提醒道:“记住,不许透露你跟我的关系。”
“知道啦,峰哥!”谢爆妞大咧咧地回了一句,出门而去。
翌日,当谢亦欣兴冲冲地找上费伦时,却被当头泼了盆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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