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以后,拳谱写好了。秦慕白将它拿去献给了父亲。

秦叔宝接过拳谱随意的翻看了两页,双眉一皱眼神凌厉的看向秦慕白:“这是你写的?!”

“是。”

秦叔宝深吸了一口气,掩卷沉思良久,摆摆手:“你且退下。”

“孩儿告退。”

看着儿子走出房间拉上房门,秦叔宝脸上的犹疑神色变得越浓,喃喃自语道:真是匪夷所思,短短的三年不见面,我居然有点不认识自己的儿子了。他什么时候练就了这样一笔标新立异颇有大家风范的书法,难道也是那个张三丰传授的?奇哉,怪也!

回到跨院自宅,秦慕白没作片刻停歇,找来府里的一名下人,让他到外面去请几名熟练的铁匠和木匠。

少主有令下人不敢不从,没多久铁匠和木匠都请来了。秦慕白交给匠人一张图纸,让他们打造一副用来蒸酒的蒸笼。

没吃过猪肉,终归见到猪跑路。秦慕白不是什么酿酒制酒的大行家,可好歹学过化学,在21世纪也认识一些制洒酿酒的朋友,算是个见闻广博的人。设计这种最简单和原始的用来蒸馏酒水的蒸笼,并不在话下。

匠人们不解这位秦家少主打造这蒸笼有什么用,但收钱办事一向是他们的宗旨。没两天,蒸笼打好了。

经过多次实验,秦慕白成功的用百余斤白酒蒸出了十余斤五六十度的烈酒。再请母亲请来了长安有名的医师配出治疗风湿的药方,其中还有21世纪无法轻易得到的虎骨这种珍稀药材。

用热浸煮酒法泡上药酒,大功告成。

药酒,素有百药之长的贵冠。秦叔宝年不过五十正当壮年,只是因为早年受伤太多,气血不畅筋脉阻滞再加上风寒风湿才让他现在落得一副病体。这副药酒,可谓对症下药。

虽不敢说药到病除,但秦慕白有把握对他的病大有帮助。

数日之后。

这段时间,秦叔宝经以前更“宅”了,免了秦慕白的早晚问安,连刘氏也不怎么见了,像闭关一样躲在房中极少外出。

秦慕白猜想,他很有可能是在钻研太极拳。

药酒泡得差不多了,秦慕白倒出一小盏酒,亲自给秦叔宝送去。

来到父亲门外,秦慕白敲响门。

“老夫不是说了谁也不见么,何事滋扰?”里面传出秦叔宝的声音。

“父亲大人,孩儿有要事求见。”秦慕白说道。

“是三郎啊?那就进来罢!”显然,秦叔宝对他这个三儿子已是另眼相待了。

推门而入,秦慕白看到秦叔宝坐在榻上,和以往并没有什么不同。双手托盘献上药酒,他说道:“父亲大人,这是孩儿泡制的药酒,特来贡奉。”

“药酒?”秦叔宝随意的点点头,“放下罢。”

“父亲何不尝一尝?这药酒,和寻常的药酒皆不相同是我师父从他一位修行有成的前辈道友那里得来的秘法酿制的。”秦慕白信口开河说道。

“是么?”秦叔宝异讶的挑了一下眉头,拿起酒盏闻了一闻,顿时道,“果然异常浓香,为父且尝一尝。”

说罢,啜了一口。

瞬时他的脸就红了,瞪圆了丹凤长眼一副惊骇莫名的表情,连咂了几下嘴深吸着气还清咳了几声:“这酒为何如此劲烈?咳!”

“父亲慢饮!”秦慕白急忙劝道,忍笑心忖:唐朝人喝的酒,顶多十几度。就算是父亲这样海量的血性汉子,也肯定一下无法适应这种五十多度的烈酒!

“当真是道家仙酒、仙酒!”秦叔宝连咳了几声放下杯盏,长吁一口气说道,“为父喝了三十多年的酒,还从来没有见识过这等烈酒,果然不简单!”

秦慕白微笑道:“父亲每天喝上一小盅药酒,再潜心修炼这太极拳,想必用不了多久就能病体康愈了。”

“嗯这几天为父也仔细钻研了这拳谱。”秦叔宝抚着细长飘洒的美髯,若有所思道,“这一套名为太极的内家拳法,重在意与修,倒与道家的养生修性有几分相通之处,又能与马上枪法融会贯通,对于武者来说堪称是瑰宝。为父要仔细钻研钻研,看能否真的新创一套枪法流派。”

“父亲一定行的。”秦慕白开心的点头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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