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老威经常给我发一些类似的短信,起初我以为是他闲的蛋疼造谣玩儿。怎么也想不到,这短信竟然是一个精准的预言。
不会是巧合吧?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急忙翻出他以前的短信记录,在网上搜索核对。
半小时后,核对结果惊的我合不拢嘴,老威那些被我当成是造谣的短信,全在接收日期的几天后应验了。我正惊讶老威为什么能预言这些灾难时,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了。
一个大大咧咧的声音喊道:“这雨可真够大的,古大哥,我又来搜刮你们的藏书了。”
不用看,我知道这是我们博物馆的义工讲解员,小汪。据说他是馆长一个好友的孩子,今年初来到我们博物馆当义务讲解员,被馆长特许可以在资料室查阅不对外的馆藏古籍。
我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儿来,头也不抬地说了句:“你自己进去看吧。老规矩,只准看,不准拍照。”
“好嘞。”小汪答应着就往里间资料室走。经过我身边时,拍了我一把,笑道:“古大哥,看什么呢,这么出神。”
“预言。”我随口答道。
小汪咦了一声,停住脚步:“古大哥也对这个感兴趣?”边说边探头看我的电脑屏幕。随即不解地问:“是新闻啊,哪有什么预言。”
我把手机递给他,小汪看了一会儿,终于发现了其中的端倪,惊呼:“这是你朋友?太厉害了!他在哪儿?能带我见见他吗?”
我苦笑:“我也想问问他是怎么回事,刚才我给他打电话了,他手机关机。联系不上。”
正说着,短信铃声突然响了起来。小汪看了一眼,把手机递给我:“你那个朋友又来短信了。”
我大喜,正想联系他呢。可是,看到内容后,我愣住了:“古魅,很惊讶吗?嘿嘿,都是真的。”
这语气我下意识地飞快扫视了一圈办公室。办公室里只有我和小汪,老威是怎么做到的?我电脑上也没摄像头啊。
小汪在一旁奇怪地问:“古大哥,你找什么?”
我没答话,迅速按下回拨号码。结果,听筒里传来的还是对方已关机的提示音。
我有些恼了,刚发完短信就关机,明摆着不想接我电话嘛。我编了一条短信:“赶紧回电话!”随手把电话扔到桌子上,心里纳闷儿老威在搞什么妖蛾子。
小汪见我怒气冲冲的样子,问:“古大哥,你没事儿吧?”
“哦,我问你,有没有可能,在看不到对方的情况下,知道对方的心情?”我知道这问题简直跟白问一样,可是心里的疑惑让我必须找个人说出来才痛快。
万万没想到,小汪一本正经地说了句:“当然有。”
我直接傻了:“你说什么?还真有这事儿?”
小汪呵呵一笑:“有,而且我现在就能给你拿出证据。”不等我说话,小汪说了声稍等,径直往里间的资料室走去。
不一会儿,小汪捧着几本泛黄的古书出来。小心地放到我桌子上,拿起最上面的一本递给我:“这上面有记载。”
我接过书,看了下收藏标签,这是一本明早期的笔记体手抄本,名字是西山志异,作者的名字很奇怪,叫“一碗山人”
小汪伸手翻到其中一页,指着上面几行字说:“在这里。”
我顺着他指的地方看下去。上面是“一碗山人”记述的一件怪事:一年冬天,西山村来了一个游方道士,自称“玄机子”。他在村口搭了一个算卦相命的草棚,挂了个幡子:“前知五百年祖先事,后知五百年儿孙言。”
并对村民说明,卦金将全部用来修葺师尊道观。当地有两个地主恶霸,成心想整治道士。
他们对玄机子说,既然他幡子上说的这么有本事,就跟他们打个赌,如果赢了,两人捐助白银五千两给玄机子修道观,如果输了就让玄机子当场断舌以赎妄言之罪。
打赌的内容是玄机子不出草棚一步,分别完整写出当晚两人的所有举动和表情。道士考虑很久,答应了两个地主的变态要求,前提是赌资必须封存到村中祖庙里,并派专人把守,输了不得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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