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该怎么做?”沈端榕认真问道。
“恩,这个么,”沈柔凝略一思索,掰开一个手指道:“除了五堂哥不算,能与你在一起玩儿的,只有老六松哥和老七柏哥。一个八岁比你大,一个五岁比你小点儿我听大伯母说,松哥被三伯娘管的很紧,别的不说,他是日日要闷在屋里读书难得活动的所以,若是松哥欺负你,你只管揍他。”
沈端榕这个孩子,若说是沈四老爷和沈四太太这对夫妻管的多,还不如说是沈柔凝教他的时候多。可以说,从沈端榕周岁搬离父母院子中起,沈柔凝每一日都会与沈端榕在一起待足一个时辰。
而沈端榕在满四周岁的时侯,就开始在邓长年的指导下习练呼吸吐纳之法,泡药浴,站桩打拳,强身健体虽说他每日的练习量并不大,但持续近两年,也初见成效。
至少,与一个成日里埋首书堆的八岁孩子打架,还是能够稳赢的。
说到这里,沈柔凝不禁又想起邓长年那斯来。
她知晓一个健康体魄的重要性,在最开始的时候,见长春观的长春道人颇通药理,手上有许多药浴的方子,又真的将病弱年幼的邓长年调理的不错,四岁多的沈柔凝就磨了父亲上山,在父亲与长春道人下棋论道的时候,就溜进了长春观的藏经室。
长春观不过是只有六七人的小道观,地方没多大,也没有人会特别多想一个四岁的小姑娘,最多以为她是好奇贪玩儿,就是她乱走到什么不该去的地方,也没什么。
当时的沈柔凝觉得,即便是藏经室里找不到那些方子长春道长的房间里也应该有。
但她怎么也没想到,观里的道人没有发现她不妥,她的行迹却是全程被邓长年偷偷跟着瞧在了眼中。直到她在长春道长的书架上找到几张方子正高兴时,邓长年那厮终于跳了出来。
再后来
那时候,沈柔凝还没有觉得邓长年有特别无赖之处。因为他那时候身体还在前期调养中,很少下山,与沈柔凝也没见过几回。
而且,面对她“泫然欲泣”的小脸,邓长年很有义气地没有将她给供出去,还刷刷地用炭笔将那方子抄写了一份,送给了沈柔凝,并保证一定不告诉别人。
沈柔凝那会儿心中在想:自己才四岁,出了这个房间门,没被抓个正着了,谁会相信她这么点大的可爱小姑娘会偷什么秘方呢?她并不怕什么。
邓长年的确没有出卖她。
他还好心地从送了配比好的药材给她,不过是将送药的时间选在夜间她正在沐浴的时候罢了!她不过是没有受惊尖叫,他的眼中就写满了好奇,不肯立即避讳走了!
他就那么大咧咧地看着她泡澡!
她只好将四岁的小身板很努力地往木桶地沉,只露出个脑袋但她太小太轻了,在水中总是控制不住地往上浮!一荡一漾的!连水面上洒的玫瑰花瓣都给荡开了!
小和腿露出来!
浮力那么大,她没地儿抓,终于失去平衡,一头载进宽大的木桶中胡乱扑腾,还喝了几口洗澡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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