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是谁?”凌鲸恬追问到。

吕泊修叹息道:“硕风财团冼砚钦。”

话至此,凌鲸恬心下已经了然。

“这冼砚钦早年是在京大琼山院的,后来念到大二就被家里叫回去继承家产了。他的画我看过,奇异又不失内涵和深意。”

对于冼砚钦,凌鲸恬也没过多的了解。

虽然上过他的课,知道他讲评的还可以,只是没想到他还有这么一手。

吕泊修见凌鲸恬没回话,继续自顾自地说:“不过请他是没什么可能,毕竟那么大的财团要他管理,日理万机有没有空先不说,就是有空我们恐怕也接触不上啊……”

日理万机?凌鲸恬在心里细细琢磨着这个词,然后把他套在冼砚钦身上……怎么都觉得不像样。

日理万机的人怎么还会花那么多时间特意跟她借去淼淼逗乐子?日理万机怎么还会做好早餐给她送到门口?

越想越不像样了……

不多时,身旁的助手提醒道:“先生,该回去喝药了。”

吕泊修闻言侧身点了点头,示意他等会儿。

助手对于这个姓凌的小姐也有些好奇,他还从没见过老先生对谁这么亲近过。

凌鲸恬对上吕泊修慈爱的目光,问道:“吕伯伯身体不好?”

吕泊修喟叹着,“唉,老毛病了,咳嗽了好几年,一直都是药不离口的。”

没想到,看上去精气神如此好的人还是得靠药吊着,终是岁月磨人。

“既然如此,那吕伯伯还是先回去吧。改天得空了,我再上门拜访。”

“好。”吕泊修被助手搀着起身,而后伸出满是纹路的手拍了拍凌鲸恬的胳膊,满目的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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