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江月是什么人,你竟然不曾向我说过!”

“爹,陛下不让说啊……”

王贲苦笑道,“您要是知道了,那陛下若是得知,万一怒了,怪罪下来,那该如何?”

“恩,也是……”

王翦微微点头,“你这愚忠,只要跟对了人,倒是能救你性命。你跟我说说,这江月,果然值得陛下如此算计?”

“爹,这江月,的的确确,算得一个奇人。”

王贲说道,“他说,巴蜀乃是天府之国,陛下若是身死,中原战乱,可往巴蜀避难,以求自保。”

“哦?”

王翦听了,顿时一乐,“竟有此等心思,我那也是酒后胡说,他竟然敢直接告诉你们,陛下身后之事?”

“是啊!”

王贲说道,“他还说了,陛下口服金丹,乃是大毒!所有方士,皆为骗子!陛下听了,马就不吃了!而且,赵高这人,心怀歹毒,陛下与我们都未曾察觉分毫,但是他却一言中的,陛下这才提前让赵高露出的尾巴!”

“咝……”

王翦听罢,顿时吸了口凉气,“凭这一点,此人的确可堪大用。”

“还有……”

王贲说道,“他还……”

“还什么?”

“还说爹你……”

“哦?他还提起过老夫?”

王翦一乐,“他说老夫了什么?”

“说您……”

王贲吞吞吐吐,王翦见状,顿时喝道,“说什么?舌头都不直了?快讲!”

“诺。”

王贲说道,“他说您为人,甚为圆滑,却是聪明至极,还拿您当初伐楚,屯兵求赏的事情举例,和您后来向我们说的意图,完全一样……”

我靠?

王翦听了,顿时脸色微微一僵。

这什么人,竟然能将老夫的心思,完全猜透?

“不过爹您放心……”

王贲说道,“他说,您那乃是最佳的自保求生之策,说您敢如此,是贤臣明君,缺一不可,陛下听了也非常赞许。”

“恩……”

王翦听了这才笑呵呵的点了点头,“此人竟然能看的如此通透……”

“是啊,他还发明了纸张,而且还告诉陛下,将山越拿下,变为粮仓,我大秦军民,皆不会再缺粮。对了,他还很会做吃食,那东坡肉和包子,甚为美味!”

“哦?呵呵,奇人啊……”

王翦笑道,“此等奇人,莫非,也像我一般,年入花甲,两鬓斑白?”

“这,这倒不是……”

王贲干干一笑,伸出两根手指,“爹,我看他那年纪,不过二十岁左右。”

什么?

二十岁?

王翦听了,整个人都傻眼了!

“二十岁?怎么可能?”

“爹,我亲眼所言,焉能有假?”

王贲说道,“的确就二十岁左右,比王离大不了几岁,倒是和王露,年龄相仿。”

王露,乃是王贲的女儿,年龄稍稍比儿子王离长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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