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马?”沈知南的眉头微微收紧。

若是从前,她定会欣然接受。

可自她上世入宫以来,至今十年,她再也没有骑过马,已经忘记坐在马背上奔驰的感觉了。

不过,这次她来马场本来就是要骑马的,现在盛临月要跟她比,那就比吧,这样也能让接下来的事情,更加自然。

盛临月见沈知南犹豫,以为她是怕了,便激将道:“怎么?科尔沁出身的沈知南也会怕骑马?”

谁都知道,科尔沁一族擅长骑马,没学走路,就已经开始骑马。

沈知南见盛临月拿科尔沁之名压自己,不再纠结,爽快应道:“好,那就比。”

赵鹤德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也顾不得身上的灰尘,佝偻着腰,急切劝道:“公主殿下,王爷吩咐,您,您不能骑马啊。”

前几日,盛临月在东郊骑马,不小心从马上摔了下来,虽无大碍,但太后还是罚了东郊马场的所有奴才。

盛宁逸也生了大气,明令禁止这三个月内,盛临月不准在马场骑马,否则就要马场所有奴才陪葬。

盛临月勾了勾嘴角,用马鞭托起赵鹤德的下巴,笑得和蔼可亲道:“赵鹤德,你现在在我面前,可是越来越会当差了,怎么,上次那顿板子,你还没挨够吗?”

上次赵鹤德也是违了盛临月心意,直接被盛临月命人绑在马场门口,挨了二十板子,打得皮开肉绽,足足在床上躺了月余才好。

赵鹤德隔着衣服摸了摸还有余痛的屁股,欲哭无泪,“公主殿下,您就别为难奴才了。”

盛临月往地上狠抽了一马鞭,眼尾一挑,道:“孤不为难你,孤现在就放两条路给你走,一条,孤今日不骑马,不过你的头要留下来,给我阿奴当球踢……”

赵鹤德看了一眼盛临月身后身着黑衣的暗卫。

盛临月接着说:“一条,孤今日骑马,你的狗命,孤保了。”

赵鹤德思忖半晌,最后眼一闭,牙一咬,战战兢兢举起两根手指,哆哆嗦嗦道:“奴才,奴才选,第二条。”

“乖。”盛临月像摸马一样在赵鹤德头上摸了一把,道:“孤最喜欢你聪明伶俐的样子了,待他日你出宫,孤一定送你一份大礼。”

赵鹤德眼泪汗水一起流进嘴里,苦涩的舌尖都是麻木的。

但愿,老奴的命还能留到出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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