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什么生意了?你帮她了吗?”陆帷似乎并不讶异温缈知道清平乐的内幕,反而是对她做的生意感到好奇。

“她让我将温缈的贴身侍女从温家送到洛阳去。我原以为她是个和你一样痴情儿,没想到竟不是,大抵是念着前几日温缈曾救她于水中,想要报恩吧!”

温缈救过谢容安这事,柳西洲是有所耳闻的。

“也算是有缘。”陆帷修长的手指摩挲着案上放着的书卷,没头没尾的一句话。

柳西洲也没管他说了些什么,仍旧自说自话,“关键是你知道她给的报酬是什么吗?”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陆帷嘴角扬起邪性的笑,一句话怼的柳西洲想摔东西。

“谢小六说的可都是世家豪门的秘辛,有一些甚至连清平乐的暗网都没有查到。”说完柳西洲似乎觉得这样就显得自己太无能了,他又补充道。

“当然也是我没让他们查,否则这也就一二三的事。”

陆帷仍是不为所动,仿佛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一般。

这狗男人也太冷静了,柳西洲憋闷,决定放个大招吓吓他。

“谢小六还未卜先知,她让我盯紧昭仁帝去南禅寺祈福的那段时间,说是会有意外之喜。我反正是不大相信这一点的,大概是她编来诳人的吧。”

柳西洲耸了耸肩,表示不太相信有未卜先知这一说。

“诳人?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你派人盯着,又不碍着你事。”陆帷起身走至西窗前,小姑娘正蹲在廊庑下抱着绛雪玩。

他怕小姑娘等急了,赶紧打发着柳西洲,“此事就暂且如此定下。你跟我说说她身体是怎么回事儿?”

那一日小姑娘险些在他这里晕倒,他便留了个心眼,命人快马加鞭请了柳西洲过来。

说起这事,柳西洲也正色起来,“谢小六的病很是蹊跷,若说是病,倒不如说是蛊更贴切一些。”

“她那一日找我做生意时我便有些察觉了,当时就曾嘱咐她若有头晕心悸的情况就要及时去就医,她大抵也是没有听进去,又或许是压根没察觉到。”

“她身上被人下了蛊,这种蛊会寄生在她身上,一步步的在她身体里攻城略地,从而使宿主身体早衰,跟正常死亡无疑。”

陆帷丹凤眼中掠过杀意和戾气,他怒极反笑,“这蛊你可解得了?”

柳西洲自信应下,“那当然,我江夏神医的称号又岂是浪得虚名?”

“需要多久。”陆帷眸光锁在温缈身上,温柔缱绻之余又多了两分小心翼翼,似乎又夹杂着害怕在其中。

他在害怕。

怕谢小六和温缈一样离他而去。

柳西洲这样想着。

“只要找到蛊虫寄生的地方,倒也不是太难解。”柳西洲思考了一会儿回答道。

陆帷点头,他迈着稳健的步伐打开了槅扇,小姑娘长裙曳地,正揪着绛雪两只耳朵,而绛雪无奈的耷拉着脑袋。

一人一兔当真是无聊极了。

听见开门声,温缈蹭的一下站起身来,随着她两手一撒,绛雪如获新生,四只脚扑腾着往屋里跑,生怕再次落入温缈的魔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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