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将我比戏子?”谢南乔听完这些,是真想撸袖子和谢容安掐一架。
可转念一想,她今年十四岁,已然快至及笄婚嫁之龄,积攒了十几年的美名,可不能毁于一旦。
“妹妹没什么文化,想不到什么合适的词来形容姐姐也是可以理解的。”谢南乔一副善解人意的小娇花模样。
“假仁假义你累不累?”温缈白了谢南乔一眼。
“虚与委蛇你烦不烦?”谢南乔啐了温缈一口。
两人四目相对,顿时火光四溅。
此时,院里传来秦氏已然变得欢喜的声音,“乔儿,你回来了?怎么还不进来?”
谢南乔听见母亲的叫喊,应了一声后果断转身回屋,“谢容安,你比不过我的。今年的花朝节,我谢南乔的才名会遍传洛郡,你永远只能在我的光芒下苟延残喘。”
少女说完便昂首挺胸的走远了,宛如一只炸了毛的山鸡却将自己当成了凤凰。
“姑娘,你别听她瞎说。姑娘要比她厉害千百倍的。”菡萏唯恐温缈自尊心受到打击,赶忙走上前宽慰道。
“花朝节?”温缈轻声重复了一句,突然她玩味一笑,看着菡萏,“你说我去参加花朝节怎么样?”
小姑娘说的煞有其事,菡萏却吓的够呛,她委婉的劝道:“姑娘,不要了吧。咱们家已经有大姑娘这一个莳花女了,您倒也不用被谢南乔这么一激,就干傻事。”
菡萏劝的牛头不对马嘴,温缈瞬间明白她的意思,无辜的眨着水汪汪的桃花眼,“你觉得我会输?”
“姑娘,虽然很不想打击您,但这的确是不争的事实。花朝节要比试的项目,您一样都不会。”菡萏无奈的说出真相,她家姑娘琴棋书画舞是样样不通啊,这拿什么和人家争?
谢南乔刚才故意提到花朝节的事,不就是想姑娘头脑一热去报名,然后被洛郡的人取笑嘛。
她必须劝住姑娘,不能成为谢南乔扬名立万的垫脚石!
温缈何尝不知道谢南乔是故意激她去参加花朝节,好让她丢人现眼。
可是洛阳的花朝节不同于其他郡县和燕京,在裕亲王的改革下,而是采用了古国朗梧的旧俗,两年举办一次盛会,在一众未婚嫁男女中评选出最优秀的少年少女为莳花女和簪花郎,随后在青梧树下一起完成花朝礼。
若是按以往燕京花朝节评选花神娘子的方式来评选,温缈自然不会去参加花朝节,因为她除了能写一手飞白书,其他的和谢容安可谓是不相上下。
去了也是自讨欺辱,徒留笑柄给人们茶余饭后闲谈。
可是……朗梧国莳花女的遴选,她虽然没把握自己一定会胜出,但至少不会输得太难看。
如此一想,温缈扬唇轻笑,眉心花钿、红衣鲜艳,衬的她宛如一副妙笔勾勒出的绝美画卷。
菡萏看温缈这样子,便自知自己是劝不动了,无奈的耷拉个脑袋,看来只能等明日大姑娘回来,让她来劝劝姑娘了。
随后回到了马车中,温缈却也没着急回府,而是吩咐着何叔驾着马车去了少年游。
时值新春,少年游门前来往的人越发多了起来,熙熙攘攘一片,可谓门庭若市。
温缈扶着菡萏的手下了马车,她整理好裙裾衣襟,才迈着轻巧优雅的步子进了少年游。
“有趣的小丫头又来啦。”少女仍旧是一身黑裙,斜肩的设计露出一侧的锁骨和肩膀,皮肤莹白细润,锁骨清晰可见。
丝缎般柔滑的乌黑长发滑落胸前,恰遮住低胸黑裙本该暴露的一片春光,红唇艳烈,张扬妩媚,宛如一场无声的诱惑。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