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看着箩筐里的五颜六色交织在一起的蛇群,害怕的哆嗦着嘴唇,她手紧紧抓着椅子把手,害怕到了极点。
“还不说吗?”陆帷似是多了两分不耐烦,语气凝重的睨了一眼小丫鬟,“云胡。”
听完陆帷的喊话声,云胡斩断缚住小丫鬟的绳索,小丫鬟应声倒在地上,云胡不等她反应过来,又抓着她的手要往蛇篓里塞。
小丫鬟吓的用脚蹬地,哭的鼻涕一行,眼泪一行。
云胡可不管她的求饶,仍旧拉过她的手,不过是让她被无毒的蛇咬两下,主子已经很宽容了,若是进了暗牢,她还有命出来?
小丫鬟瘫坐在地上,终究还是松了口,“是乔姑娘。是乔家姑娘吩咐婢子放翠青蛇进去吓姑娘的。婢子人微言轻,莫敢不从啊!”
蛇篓被云胡拿下去,温缈情绪也稳定了下来,她松开了抓着陆帷袍裾的手,眸光再次看向小丫鬟时,已然散去那几分害怕,“乔金予的妹妹?”
小丫鬟连连点头称是,“正是乔姑娘。她说她哥哥因姑娘被打伤,气不过这才想要吓吓姑娘的。”
陆帷站在温缈身后,手巧的替她挽了个简单的发髻,听着小丫鬟的话,他轻轻嗤笑,“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呢。”
温缈听着这话,也不禁笑了笑,她揽过妆台上的铜镜,“六哥哥,你连女儿家的发髻都会?”
温缈抬手扶了扶发髻,虽然有些松散,但是陆帷那一双惯是舞刀弄枪的手竟然为她挽了发髻,她觉得弥足珍贵。
这算是铁骨柔情吗?
顾匪石和她一世夫妻,却从未为她描眉梳发……
温缈自嘲一笑,这就是她前世千辛万苦也要嫁的人,可真是不值啊!
“有些丑,不要介意。”陆帷又从一旁的妆匣里随意取出一支金簪别在了温缈发间,“今日毁了你一支玉簪,明儿赔你一支。”
温缈仰头,笑意清浅,“谢谢六哥哥。”
就在这时,门外走廊上传来青铜的声音,“六姑娘,谢六姑娘,你去哪里了?”
温缈起身,整理了一番,对陆帷行了一礼就要退下,陆帷叫住了她,“今夜来我院里,带你去报仇。让她也尝尝这没有毒的蛇是什么滋味儿。”
温缈点头应下,她很想看看乔似然被蛇咬的狼狈样子呢。
推开门,青铜迎了上来,“姑娘让婢子好找啊。我们女郎醒了,正要见姑娘了,姑娘随婢子去楼上?”
青铜做了个请的手势,温缈唇角噙着笑,跟在青铜后面上了楼。
顺着蜿蜒的长梯一路向前,青铜默默打量着这位谢家六姑娘,只见她步履稳重,仪态端雅,行走间自成风采,最令人称奇的是,她明明已算快步行走,可那对明月耳铛却是自始至终巍然不动,可见这份持雅并非装出来的,而是刻在骨子里的教养。
这般好的风度,便是宫里的贵人也鲜少有人做的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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