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承认知道孩子是莫讳深的时候,她的心竟然莫名松了口气。
追其原因,应该是她跟廖枫破镜难圆,说不定在未来的某一天,两人还会斗得你死我活。不管最后谁赢了,对于默然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
“知道孩子不是他的连多看一眼都不愿?”
莫讳深并未抬头,手上的动作未停,凉凉出声。
“莫讳深你有完没完,我说过他不不管是谁的孩子,都是我的孩子,我对他的感情是不会变的。”
安静怡一直没有熄灭的怒火被他再次点燃,此时此刻一点儿也不想跟他呆在同一个空间内。推开他的手,抱过默然,喊了声停车。
“都折腾成这样不觉得疼?再落到他的手里你觉得你还有命在?”莫讳深抬手放下遮挡帘,向安静怡身边靠了靠,攥住安静怡的手压低声音,“蠢女人,闹脾气的时候也不顾及下自己的伤口。”
边说着边帮助安静怡处理手上碾进皮肤里的细沙。
他的态度一向转变很快,安静怡都懒得吐槽。湿巾上的水冰冰凉凉的很是舒服,缓解了手心上的火辣,安静怡奔向抽回的手,放在他的掌心上,任由他亲自服务着。侧脸望着他俊美的侧颜。
以前只知道他长得好,并没有仔细认真瞧过,这样细细打两下才发现,默然的无关跟他的虽然不是一模一样。却像了七八分,她不由得怨自己太过粗心,莫讳深几次说话字里行间暗示过,她都没往这方面去想。
“那个,莫讳深能不能告诉我那天晚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具体到细节?”莫讳深剑眉一挑,抬头别有深意的看着安静怡,“我觉得的用嘴说,还不如重新真枪实弹的演一遍有利于记起点儿什么来。”
“我跟你说正经的。”
“我不正经的时候,你恐怕就是不是坐着的了。”
莫讳深低低笑了声,安静怡觉得跟他沟通有时候太难,索性转移话题,“还记得我上次跟你说的那个坡脚老人吗?麻烦你帮我查一查他跟我父亲之前有什么过节?”
“你该知道生意场上得罪人跟家常便饭样,你父亲在洛城商场上摸爬滚打二十多年,恩恩怨怨太多,不好查。”
安静怡眼波动了动。莫讳深说的是实情。而且她模模糊糊记得她家原本不是在洛城,至于具体是哪儿她记不得,倘若是之前就有的仇恨,更难搞清。
与其让莫讳深浪费人力物力,她还不如直接去问廖枫。
“不许去找他。”
莫讳深手上的动作加重,安静怡疼的倒抽口气。
“腿长在我的身上我想找谁就找谁。”
“那你就试试。”莫讳深语气淡漠,刚刚勃发的怒气消失在无形之中。
车子在酒店门前停下,洛阳急忙下车帮两人打开门,接过安静怡手中的默然。
莫讳深腰上没好,动作有些迟缓,一下车手就放在腰上,五官紧皱,表情痛苦。不管怎么说他弄成这样,跟她和默然拖不了关系,已经迈出两步的安静怡掉转回身。拿过他的胳膊搭在她的肩膀上。
莫讳深薄唇几不可察勾动下,不知道她伤到哪儿,他不似前两次那样用力靠在她的身上。只是借着一把力走着。
医生正站在房间门口等着,一进门莫讳深对着要帮他检查腰的医生挥了下手,指了下安静怡,“先帮她检查。”
“我没事,就一点皮外伤,消毒简单处理下就行。”
浑身脏兮兮的,安静怡二话不说直接向卧室洗手间奔去。
“你们出去吧。”莫讳深剑眉紧蹙下,让房间里面的人离开。
“莫少,你的腰”
洛阳把默然放到床上,一脸担心的看着莫讳深,医生说他的腰不能乱动。他倒好,在外面奔波大半天,此时肯定疼痛难忍,还死撑着不让医生检查。
“出去。”
莫讳深加重语气,不容置喙。
“我跟医生在门口等着,有什么事你给我打电话。”
洛阳深知他的脾气,不再劝说。
关门声响起,莫讳深扶着沙发起身,来到浴室门前,拧了下门把手,安静怡进来时有些急切,锁未上好,门应声而开。
正在忍者疼痛脱衣服的安静怡慌忙双手抱着胸前,“你你进来干什么,出去,我要洗澡。”
“你身上伤了那么多的地方,不宜碰水。”莫讳深拿过毛巾,放在一旁的盆中,帮她放了盆温水,“过来,我帮你擦擦。”
“我自己来。”
让他帮忙搽身子,跟直接脱光光给他看有什么区别?
安静怡面色不受控制微红,站在原地不动。
“又不是没看过,你捂得那么严实干什么?那天晚上你搀着我的时候,我可没见着你像现在这样害羞。”
“你别欺负我什么都不记得。”
“不记得好办啊,我不介意让你重温一次,回味下。”
“莫总为了你的腰,有些想法你还是收一收为好。”
望着不断想她靠近的莫讳深,安静怡索性放下胳膊,怕什么怕,反正他有伤,根本不能拿自己怎样。
她穿的是两件套,外面的毛衣已经脱掉,里面的衬衫上面三个解开三个扣子,肤白如雪,胸前两团若隐若现。
莫讳深眸光稍稍一暗,喉结微微滚动,目光轻移,落在她受伤的胳膊肘上,血已经把她白色的衬衣染红。
“你的伤口得马上处理下,发炎就不好了。”
“既然知道你现在就出去,我是医生,我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我冲一下就出去,没事的。”
“没过实习期的医生也能算是医生?你没受过伤是不是?知不知道水冲过伤口有多疼?”
莫讳深语气带着怒气,直接攥住安静怡的胳膊,扯着她来到洗手池前,两只手一用力,她上身上的衣服扣子崩开,落在地上发出声声脆响。
“莫讳深你”
“女人的身体我见得多了,顶多是胸,腰,屁股的不同。在我眼里,你的也没什么的特别的。”
他的话虽下流却不带任何情欲,视线更是没有在不该看的位置上停留,只是纯粹的给她擦着身子。他的手一直按着她的伤口,好似在无声警告她,她如果敢乱动,他会直接毫不留情的按下去。
跟坡脚老人周旋了那么长时间,安静怡早已经精疲力尽,心知就算是反抗,以莫讳深的脾性也不会妥协,不再自找最受,任由他来。
第一次清醒着穿着清凉的面对一个男人,安静怡浑身跟火烧样,努力赶走脑海中不纯洁的画面,希望他的动作可以快一点。
“那次是我去洛城办事,回来时不知道你躺在我的床上,我喝了点服务生送来的红酒后,感觉不对,躺在床上的时候,才发现多了个人。当时你的情况比我还差,哼哼唧唧的撕扯着衣服,见到我就扑了过来。当时我的理智还在,本想坚持的,是你太热情了。”
第二天一早他本想等着她醒来再走,有个棘手的事情需要他过去处理,他匆忙离开。
等他空闲下来,想到那天晚上并未做任何措施的疯狂,让人查找她,才知她是安家大小姐安静怡,已于一个月前死于空难。
莫讳深扔掉手上脏掉的毛巾,扯过浴巾扔在安静怡的身上,笑的很是欠扁,一副是你把我吃干抹净的模样。
“反正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过,莫总也是太没品了,床上出现个来路不明的女人你也敢要,就不怕落入别人的圈套?”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事实证明,我赚到了。”
安静怡抬起的脚步顿珠,不晓得她的赚字是白赚了个儿子,还是指其他方面,“为什么廖枫没查到是你?”
莫讳深的名号很响,安家还好好的时候她就时常听到关于他的花边绯闻,这么一个名人来洛城廖枫不可能查不到。
“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一面,你想要了解我的那一面,你得拿出你的真心。”
莫讳深回身难得的一脸一本正经,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真心吗?安静怡嗤笑,自从捧着一颗一颗真心任由别人践踏后,她也不知她的心还在不在。
安静怡越过他来到卧室,找到医药箱开始处理身上的伤口,莫讳深趴在她旁边的床上,注意力一直在她的身上,待她把身上能够得着的伤口处理完后拿过盒子中的消毒棉帮她处理剩下的伤口。
“你不用对我这么好的。”
“怕对我动感情?”莫讳深眉梢轻挑,见她抿唇不语,潋滟桃花眼荡起轻微波澜,“你给我养了五年的儿子,我这么对你也是天经地义。再说我已经决定要娶你,对老婆好些,总归没错。”
“莫总真不愧是对女人说惯了花言巧语,知道那句话能戳进人的心坎里。”
“比起你的心,我更想进入你那里。”
“你可以休息了。”安静怡没好气横了他一眼,流氓就是流氓,没说几句,就会下道。
她来到床另一侧,看着儿子熟睡的小脸,心里紧紧揪疼下,刚才在车上她大体看了下,因着她摔倒的时候都是护着他的,没见着伤着的地方。现在有些不放心,她想掀被再帮他仔细检查下。
“他被吓坏了,让他多睡会。你手刚上完药,别乱动。”莫讳深阻止她的动作,“你也累得不轻,上床上躺一会吧。”
安静怡也实在是累极了,浑身的伤口消毒以后更是疼的连带着她的每一根神经都在疼着,她看了眼莫讳深在默然身边躺下。
“你的腰让医生看下吧。”
“这么关心它?”
安静怡直接对着笑的嘴都要咧到耳朵后的莫讳深翻了个白眼,关心个毛线,废掉才好!豆估吐才。
翻过身抱紧儿子,不再理会他。
莫讳深趴在床上望着她深锁双眉的睡颜,泼墨般的眸子动了动。初见时那夜的场景在眼前浮现。
那夜的她在致幻剂的作用下,比他见过的任何一个女人都要大胆,如女王般直接跨在他的腰间,想要用她烂的不能再烂的调情手段征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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