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怡一把扯掉盖在她脸上的衣服,衣服上的流苏扯动头上的纱布,她疼的一哆嗦。

“怎么这么不小心。”

听到她突然加重呼吸,正在包里翻找的莫讳深急忙起身的从查看。

幸亏只是扯动一点纱布。没有碰到伤口,莫讳深暗自松了口气。帮她把起来的胶带重新按好。

“这是什么族的?”

疼痛缓解,安静怡把手里的以黑色为主色的衣服抖开,在面前比划下。

“苗族。”

“换它做什么?”

“带你出去,快点。”

莫讳深催促声,安静怡拿着衣服进了洗手间,门关不严实,安静怡在里面磨磨蹭蹭半天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给你五分钟,不出来我不介意进去帮你换。”

安静怡深吸口气,暗骂自己做都做过了,还扭捏个什么劲。当她解扣脱衣服时候开门声响起,安静怡眉头轻挑,这人今天转性了。

匆匆换好出门,莫讳深同样也换上了身苗族的衣服,上衣的袖子不够长,裤子也短。脚上穿着一双黑色布鞋。

乍一看他穿成这样有些怪异,还有几分滑稽。不过值得一提的是,丝毫都不损他帅气。

真是应了那句,长得好,穿什么都好看。

莫讳深给她带上顶帽子。不习惯带安静怡伸手要脱掉。

“戴着,伤口怕吹风。”

他的声音清冷,安静怡却觉得胸口暖暖的,小跑着跟上他的脚步。

镇上卖早餐的不多,两人简单填饱肚子,莫讳深买了个竹篓,一把镰刀。水壶点心,带着她向大山里面走去。

这里代步工具不多,一路上莫讳深都紧紧握着她的手。

他的手干燥不带丁点儿汗气,安静怡低着头看着两人十指相扣的手,她竟然生出两人就这样走下去的想法。

想法刚露出萌芽,安静怡快速摇头甩走。

莫讳深谜一样的男人越是深入了解就觉得他跟他表面相差太多,她不了解他,她不能把那颗被人践踏到尘埃里的心交给这样一个人。

“累了?”

见她小脸皱起,莫讳深放缓脚步,寻到一处光滑的石头,带着她过去坐下歇歇脚。

“我们对颜如玉是不是太狠了点”

这是她早上就想跟他说的,毕竟当今社会。像颜如玉那样贪图钱财的的女人多不胜数,他们这样算计她,万一佟西南一冲动做出点不可挽回的事情,他们就算是害了两个人。

颜如玉罪不至死,佟西南何其无辜,想到那种结果,她就有种负罪感。

“我会注意把好度,不会出现你担心的事儿。”

狠吗?颜如玉描绘的精致眉眼浮现眼前,莫讳深看向山头的眼中一抹冷意掠过,唇泛起凉薄的笑,他觉得一点儿也不!

喝了点儿水,莫讳深牵着她继续。

“我们这是要去哪?”

山里面树木林立,初春有些树木还光秃秃的,阳光透进林子,斑驳的光影落在两人身上,宁静而美好。

“到了你就知道了。”

没路时莫讳深用镰刀砍掉面前的数枝,他动作娴熟,丝毫都不像第一次拿镰刀的人。

“莫少倒是像一直生活在山里的人。”

“真人s没玩过?里面有很多求生技能,有时间的话带你体验下。”

s她听过没玩过,别说还是真人s,她更没见识过,一听就很刺激。

“别到时候被吓哭了,中途退赛。”

莫讳深见她感兴趣,先给他打了个预防针。

“s有团队,到时候我跟你一组不就得了。”

安静怡小脸一抬,那模样让莫讳深很想狠狠吻她。

这么想他也这么做了,把她抵在一棵香蕉树上,扣住她的头,吻缱绻轻柔,吻的安静怡气息不稳,意乱情迷。

莫讳深看了下时间,倘若不是时间不允许,他说不定会在这里要上他一次。

他呼吸也略重,意犹未尽的咬了下她的下唇。

“这么相信我?就不怕我为了保自己把你给推出去当活靶子?”

似真非真的话让安静怡脸上浮起的红晕瞬间退去,一股从心底生出的冷意几乎是瞬间就传遍她四肢百骸。

“怎么?吓到了?我不过是打个比方,现实中是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的。”

莫讳深又啄了下她的唇,“不管怎么说,你是默然的妈妈,你在我这里是不一样的存在。”

那如果没有默然呢?安静怡是个现实主义者,她很少去做这种有悖于现实的假想,“不是急着赶路吗?走吧。”

“累了告诉我。”

莫讳深点点头,怕很少锻炼的安静怡,突然走那么长的路不适应,莫讳深刻意放缓脚步迁就着她。

时间约莫着过去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安静怡听到咚咚的水声。莫讳深眼中闪过一抹兴奋,加快脚步。

时间不长,一泓清澈泉水的出现在眼前。

莫讳深来到泉眼旁灌满一壶水,喝了口递给她,“尝一尝正宗的山泉,口感滑润带着丝甜。”

水壶是他喝过的,安静怡面色微红,没有去接。

她这人的想法很好猜,莫讳深从她的表情中已经知道她的想法,直接把壶口抵在她的唇上,“矫情,刚吻过就嫌我脏?”

“不”安静怡刚张开口,莫讳深手轻抬,壶中的水倒进她的微微张开的唇中。

怕呛着她只能被迫的快速吞咽着,水确实如她所说的比平常的水要好喝许多。

觉得她喝的差不多了,莫讳深盖好壶,在泉边上四处看看,安静怡不解的跟在他的身后。

“你在找什么?”

“看哪儿能下去。”

“这么凉的天你下去做什么?”

春的天气带着点点寒意泉边的风比外面的要冷上许多,这样进去大多数会感冒。

“找点儿东西。”

莫讳深寻到一处水稍微浅一点的地方,脱掉衣服,身上只留下平角内裤。

他身材很好,安静怡不断告诉自己非礼勿视把脸转向一边,伸手拉住莫讳深的胳膊,“找东西也不能糟蹋身体吧,今天先回去准备身潜水服,明天再来。”

她可没忘,有一次他不过是抱着她上楼出了汗就感冒了,这么下去病的起不来床,可就糟了,还得连累她照顾他。

“这是口温泉,你见过泡温泉还要的潜水服的吗?要不要一起下去?”

安静怡快速摇了摇头,水性不好,这里看上去又很深,她不想冒险。

“在那里坐着等我。”布大双才。

莫讳深对她指了下旁边光滑的石头,安静怡怕他的衣服被吹走,抱在怀中,岸上风大,催促他下去。

他的整个身子没尽泉中,水面上只余下风吹起的道道涟漪。

泉很大,一眼望不到不边,就算是他出来透气,她也不一定能看到他。

安静怡的心忽然有些空空的,紧抱着他的衣服,他身上独有的气息源源不断的钻进鼻间,她想起身去看看,脚却不听使唤,坐在原地不动。

一个多小时候,听到水面哗啦一声声响,安静怡霍地一下站起身,莫讳深趴在二十多米处抹了把脸上的水珠,对着她笑着。

安静怡想过去,刚抬起脚又觉得自己表现的太过急切,驻足原地等待。

“担心我?”

她起身的一幕被他尽收眼底,莫讳深游过来后,把竹篓先放上岸,自己则浮在水上,脸上的伤口结的痂已经被水泡掉,翻着白,在阳光下潋滟的桃花眼聚精会神的盯着安静怡。

“上来穿衣服。”

确实有些担心他下去再也上不来了。不过这话不能说对贫的一塌糊涂的莫大少说。

莫讳深不满意她的反应,上了岸穿上衣服,蹲在地上把背篓里面的杂草清理出来。

“你抓那么多河蚌干什么?”

背篓里面的河蚌比她在海鲜市场里面要大得多,她觉得好奇,伸手戳了戳坚硬的壳。

莫讳深开始傲娇,身子调转到一边,避开她的正面。

安静怡撇了撇嘴,臭屁的什么,不说就不说,她还懒得知道。

“这不是普通的河蚌,里面有珍珠,有一次我无意中来到这里发现的。”

“那你怎么没大面积开采?”

怪不得他对这里那么熟,不用向导就能准确的找到这里。

“大山里有个传说挺美。”

莫讳深回答的模棱两可,安静怡刚想询问是什么传说,莫讳深再次开口,“比那个蓝玫瑰要美上许多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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