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接下来的行程,却顺利的叫陈刚不敢置信。
反正拦路的是一个都没有再出现了。
陈刚领着自己的属下狼狈进城,在城门口见到了焦急等在那里的王正。
“出什么事了?”陈刚的心都提了起来,担心苏宛这边出了差错,急急忙忙的问道。叉贞女巴。
王正忙道:“大人放心。那边一切安全,只是属下担心大人,所以前来迎接。”
陈刚这才放下心来,“你再点两个人去,仔细着些,千万不要出了差池,我即刻进宫复命。”
等皇帝示下如何安顿犯人,他才算完成了这趟差事。而且,折损了这么多人,他也需要进宫请罪领罚。
王正点了两个人,匆匆回去保护苏宛。
陈刚深吸一口气,用力一夹马腹。直奔皇城而去。
皇帝经历又一次的头痛折磨,神色十分憔悴而虚弱,勉强处理了几本急奏,便体力不支的靠在龙椅上闭目养神。
蒋公公轻手轻脚的走过去,站在皇帝身后。小心翼翼为皇帝推拿起来。
许是他推拿的不错,皇帝紧皱的眉头舒缓了些,闭目点头,“你这手法愈发纯熟了,看来当年从太后那里把你要过来,可算是要对了人。”
蒋公公笑了笑,一张和善的脸上立刻又堆满了忧愁,“奴婢当不起皇上的赞赏,只是皇上这头痛之症,已经好些日子了,那些个太医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奴婢每每瞧着皇上受这病痛折磨,心里都十分难过,恨不能以身相代,替皇上受这头痛之苦才好。”
“宫里这群饭桶顶得了什么事。”皇帝不满的骂道:“楚家那小子还没回来?”
“奴婢收到消息,楚神医已经回到楚家了。现在就召他进宫来为皇上瞧瞧吧?”
皇帝闭着眼睛摆手:“那小子爱洁。怕是要在家里收拾好一阵。若此刻宣他进来,朕想必又要吃些苦头了。”
“这楚神医脾性就是怪,也亏得皇上宽宏,不与他计较,否则像他那样的,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皇帝叹口气,诚如蒋公公所言,若换了别的人敢对他不敬,只怕都轮回好几回了,偏偏楚之晏还能活在这世上蹦跶,凭的就是他那身医术。
“他是有真本事的人,若赐死了他,朕这头痛之症还能找谁来解?”所以对楚之晏的乖戾难搞,皇帝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
“奴婢也是想着楚家少爷的脾性,才不敢前去催促,怕反而惹恼了他。不过已经派了人去楚家。等他收拾好了就进宫来替皇上瞧病。”蒋公公轻声禀告道。
皇帝点点头,微微睁眼便见蒋公公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由得皱眉道:“有什么话还不敢对朕说?”
蒋公公忙忙道:“是押送孟家犯人的陈大人回来了,正等着皇上召见,皇上现在要见吗?”
皇帝的头又隐隐作痛起来,忙闭上了眼睛压制这恼人的头痛,语气不耐道:“让他将人交给太子处置。”
蒋公公忙对身边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那小太监机灵的退出去传话。
等人下去了,蒋公公才担忧道:“皇上,太子殿下是纯善之人,您将人交给他处置,奴婢担心殿下心软”
皇帝撇唇,露出个淡淡的笑容,“这时候,孟家小儿正需要人安抚。太子不正好合适做这件事?更何况,眼下除了太子,还有谁堪用?没想到啊”
他顿了顿,青白交加的面色极为难看:“朕费心扶植老二,为他铺平青云路,只待他凯旋回朝,朕便有理由废太子,扶持他上位。没想到他却这般不争气,枉费朕对他的栽培与信任!朕的那数十万大军,竟被他生生的折腾没了,朕真是真是恨不得抽死他算了!”
蒋公公忙道:“魏王殿下也是为小人所误,待皇上处置了那夏言,殿下不再被他所惑,自然一切都好了。”
“晚了。”皇帝指着桌上那一叠奏章,“你看看,这些,全是参他的奏本,听信谗言,置将士性命于不顾,御下不严,营中生事,滋扰百姓甚至连他外祖良国公府也被参了,这一桩桩一件件,朕就算今日压下了,明日还是有人接着上疏。这老二,实在叫朕太失望了。”
蒋公公悄悄地吁了口气,虽然原先他因家人性命而不得不投向太子,如今却是心甘情愿为太子效力。
眼下连最受皇帝器重的魏王殿下都被放弃了,另外几位王爷更不足为惧。这江山,还得是太子殿下的。
“唉,奴婢冷眼瞧着,魏王殿下确是几位王爷中最聪明能干的,怎么就能被一个小人害成这样子?只让那夏言受剐刑,真真是便宜了他。”
蒋公公附和着皇帝,将夏言骂了个狗血淋头。也许皇帝心中对魏王还有所不忍,可蒋公公已经敏感的察觉,魏王殿下确实已经不行了。朝中风向一变,连良国公府都被言官参了,这会儿定是忙着保全自身,哪里还顾得上魏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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