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老三跟着许大茂发声:“就是,咱们这些老人手,哪个不是干了十几年?厂领导将一个傻啦吧唧,随便都能被人坑的傻子提拔起来,就不怕他又被人坑了吗?到了那时,可就成了厂里的损失,国家的损失。我们应该给级反映一下。”
有人附和道:“大茂,你要是告状,我跟你一起去。咱们跟级领导好好说一说。他凭啥就定级成二十一级干部工资?我工作了十二年,才三十五块五。”
有个声音冷冷说道:“五十四块钱怎么了?咱这还是一类地区。要是六类地区,他就能领六十二块。他先前当了食堂主任,刚涨的厨师工资。七级厨师四十一块五,代理主任津贴六块。
原先他一个人后厨一把抓,能偷摸落下些好东西拿回去送人情。傻柱现在转换成干部级别的死工资,津贴也没了,还得在后勤处总务科打杂。他还要避嫌,后厨里的食材和剩菜如今是杨大厨说了算。工人工资还能涨,干部工资可是万年不变。”
众人听了都是一愣,那么当这个干部是划算,还是不划算呢。
这时,许大茂的屋里传来一道女声:“许大茂,你给我回来。我有事问你。”
许大茂高声对屋里应了一句,转头对那几个附和自己的人点头道:“咱们不管他划得来划不来,一起往告,让他这个干部当不安稳。
我媳妇叫我,我得先走了。我想起来了,等会还要下乡放电影呢。你们先去往闹,我回来就给级写状告信。先走了啊。”
有人不屑地道:“哈,就这么个怂玩意也敢怂恿别人?”
“怎么能说怂恿呢?傻柱当官,我也觉着闹心。”
“曲老三,你看谁不闹心啊?你媳妇问你把那二斤米弄哪去了?还问谁看见了?你不回去给婆娘解释解释?”
“我又没拿,凭什么给她解释?”
“曲老三,你给我回来。小当把米袋子送回来了。”他屋里婆娘的声音高亢嘹亮。
“哈哈。”
“哈哈哈。是,是,你没拿。这个大家都知道。”
曲老三讪讪道:“扶危济困,助人为乐,我这是品格高尚。”
许大茂的家里,娄小娥手拿离婚协议轻蔑地看着许大茂:“许大茂,你除了背后说人坏话,你还能干点什么?干啥啥不行,吃饭第一名。
人家傻柱是级领导指定要提拔的干部,你跟着瞎起哄个什么劲儿?就不怕你连这个放映员都干不下去了吗?你除了占寡妇姐妹的便宜,你还能干什么?”
许大茂一脸不忿:“我为什么不能说傻柱的坏话?我还就要给面写告状信,我等会就写。我就说他吃拿卡要,说他有作风问题,他和小寡妇不清不楚有一腿,老街坊们谁不知道?
八分钱一张的邮票,我买十张,写十封告状信。一张邮票转一圈,我能让级领导跑半年。别看傻柱能提干,一个小寡妇就能让他冒冷汗。何况他俩这几年还真的说不清楚。
再说,我写的是匿名信,领导凭什么不让我干放映员?话说回来,我为什么占女人家的便宜,你还不清楚?你要是能生儿子的话,我还会在外面打野食吗?”
娄小娥一脸厌恶地看着他:“那你就去找你的野食吧。你快点签字,想到你们睡在我的床折腾,我都快被你们恶心死了。签字,一别两宽,各自喜欢。”
许大茂摇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一样:“我就不签,你想要跟别人过?没门。你耽误了我许家传宗接代的大事,我耗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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