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林氏喝了药之后,果然咳嗽好了许多,只是偶尔忍不住咳上一两声,也相信了自家爹教过女儿医术。孟青青也煎了一剂治风寒的药给自己灌下去,治一治自己还有点头疼的风寒毛病。

母女两将屋里屋外收拾的干干净净,虽然家里头没啥东西,但要紧的是整洁。院子里头杂草全拔了个干净,还从孙婶子那头弄了些辣椒、茄子苗种下,另外孙婶子送了一包没用完的青菜种子,林氏就弄了两畦地,将种子撒下。

忙忙碌碌到傍晚,两人吃过晚饭,就借着夕阳余光还在,林氏拿了针线给女儿补衣裳,孟青青便认真的处理今天采来的草药。

“青青,明天下午我们去趟县里,家里头油盐被褥都还没有,需要添置一些,还要给你扯几块红布,做嫁衣用。”

“娘,嫁衣不急,等我们赚到钱再说。油盐被褥确实该添置,再买些布和绣线回来,我还需要去药铺买几味草药。”毕竟不是所有的草药这个时节山上都有。

林氏听完有些忧虑,“那咱们手上这么点钱够用吗?”

“够了娘,布和绣线不用买好的,布买那些边角料就行。”

“边角料倒是不值几个钱。”比起扯整块的布,边角料的棉布打包一堆也就几十文钱,倒不贵,林氏松了口气的点了点头。

母女两各办各的事,时不时的商议两句,倒也岁月静好的很。

第二日一大早孟青青还是跑去山上采草药,沈湛也如说得好在昨日那个位置等他,还没等孟青青说话,沈湛便拿了一个小瓷瓶出来,递给她。

“这是什么?”孟青青讶异道。

沈湛微微一笑,将她手拉起来,这个动作有点失礼,但是前世习惯了的沈湛没想到。至于孟青青从现代社会来的人,指望她被人拉了下手害羞什么的,那确实难为了。

“不是什么好药,勉强擦擦擦吧。”沈湛看着昨日她手被刮伤的痕迹竟泛着红,皱眉道:“你昨天是不是没处理,看看都发红了。”一边说着一边将药帮她抹上。

沈湛的语气过于理所当然,孟青青无端有点心虚,咳嗽一声道:“这点小伤,擦药什么的,也太矫情了。”后面的话声音有点低。

不过沈湛倒是听到了,有些无奈,也有些心疼。

孟青青被他的眼神弄的有点不自在,心想自己前世今生,一个女汉子,连她爹妈都把她放养,现在竟然被一个十八岁的小男生这样哄,还......真有点不耐的样子,嘿嘿。

还未碰过情爱的孟青青还是有点不好意思,转移话题道:“你们读书不都是在县上,你现在是放假了吗?”

“是,本应放旬假,但是近来夫子染病,便放的长些。”

“生病?什么病?好了么?”孟青青职业病问道。

“也是咳嗽,许久不见好,先生怕影响我们,便放了假,还没收到回学堂的消息,想来应还未好。”

“咳嗽,可是像我娘那般嗓子痒,发汗,咳起来不停,夜间觉得体内燥热睡不好?”提到专业知识,孟青青职业病就犯了。

“同你说的差不多。”沈湛还记得先生这病病了好久,当时他们歇了差不多一个月才回学堂,所以印象挺深刻的。大夫给夫子问诊的时候,他也用心听了一耳朵。

“那应该是和我娘差不多,因风热染上的咳嗽,这病说来也简单,但是拖到后来可能会变成肺病。”孟青青道:“我写个温和的方子给你吧,你带回去给你们先生试试,嗯......还是先找个正经大夫看看,我也没亲眼见到你们夫子,说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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