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身为同事,又同在一个期货公司出入,但陈楚与宋颖并没有什么太多的交流,彼此间无外乎就是那种见面点头问候的情分。

暗笑着赵万红的心急,陈楚微微向宋颖点了点头,正打算转身听那几个人聊些什么时,忽见宋颖的手中的空开委托单,不免微微有些皱眉,因为刚才刘建国说期货部不打算现在动手,如果是这样,宋颖怎么敢单独出手呢?

陈楚只是想了一想也就作罢,但是,刘建国却被是否跟上陈楚操作一事所折磨,他站在报单窗口的附近,盯着窗口上方悬挂的显示主力品种分时走势的显示屏,被那上面向上跃动的期价撩得心痒难耐:若说是获利回吐,可它上窜的忒快,若说是多头主力行为吧,可是成交量似乎又不足

正这么想着,刘建国忽见赵万红快速转回,并弯腰在窗口柜台上手忙脚乱地填写着委托单,看着赵万红递进窗口那张单子的颜色,不由把刘建国的壮志激发了出来,他伸手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早已准备好的委托单,就在他抬腿上前之际,其余光中忽然出现了宋颖的匆匆身影

张学伟是储运公司期货部业务尖子,他是业务一组的主管,在刚刚的晨会上,张学伟极力反对期货部在此时参与做空。

他的理由很简单,春节后玉米现货价格已经悄悄上涨了,而且,各交割仓库的总库存量出现了环比下降的局面,这表明现货供应有些紧张。

还有,他不好说出口的是,在春节期间有很多南方客户前去他家,登门拜访他那位在粮食口工作的父亲,也验证了玉米现货市场上似乎要出现供不应求的局面。

如今张学伟被张言指示马上做空,他不免有些犹豫,“经理,且不说现在是否适合做空,可咱们一点准备都没有呀!搞不好恐怕”

“怕什么?不过是做个超短线而已,这种机会都不捞一把,你还好意思说自己是机构?!”看到自己最优秀下属的面色稍红似乎要辩解,站在桌后的张言往前虚虚地探探手,止住了下属的开言,他接着说道:“学伟,你放心吧,咱就做个短线,我保证仓单不过夜!”

张学伟觉得如果按张言所说的仓单不过夜的话,把目标定得低一些还是可以赚一些小钱的,他回道:“那行吧,做到哪儿为止?”

“敲漏再看看!”

此时的期价在元吨至元吨之间做窄幅波动,虽然幅度小成交量也不大,但是波动的很剧烈,盘面上更像是散户行情,要打破这种僵局,多数时候需要主力振臂一呼,带领着揭竿而起的大中散户们冲向下一个均衡点。

从元吨多到元吨之下,可以有十个点的盈利,一手能赚一百块钱,用交易保证金来算,此时此刻的十个点盈利,等于盈利了百分之十五左右,这对那些船小好调头的中小散户是很有吸引力的,可是对于大资金而言,其风险自不待言。

对于打下去十多个点再看看的指令,张学伟颇为不以为然,这说明张言此时并没有明确的思路和坚定的信心,张学伟略一思索道:“经理,这么做风险很大,你还是再考虑考虑吧”

“这还需要考虑?我看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小了!”张言怎能听不出属下的这一番婉拒,他的脸色微微有些尴尬,没好气地回了一句,扭头向操作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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