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玉帝,如今三皇已入大唐,不过有老君给他们遮掩天机,所以探查不到方向。”

“禀玉帝,瘟神已经准备就绪,只是北方行瘟使者李奇不敢入长安,他希望从洛阳开始。”

“风伯雨师也到了各自的位置,随时都能发难。”

“天下土地、城隍随时候命,等待陛下发号施令。”

玉帝听着天兵们的汇报,嘴角勾勒出一丝冷笑:“李世民,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来救这大唐!”

……

洛阳的大街上,一个面目丑陋的中年男人四处张望,他正是那春瘟李奇。

“胡辣汤,上好的胡辣汤,走过路过都瞧一瞧。”

古都洛阳,本应该是一片繁华的模样,只是在这年头,却和一般的北方诸城一样,大街上只能看到老弱妇孺,以及一些必要的“男人”。

像是衙门只留县令和仵作,大多数部门都只留下主事人和传令人。

李奇边走边嘀咕道:“这人太少了,我就算施法降下瘟疫,也传播不开啊!“

卖胡辣汤的老伯一脸和蔼,看着李奇闷闷不乐的样子,连忙凑过来:“你长得这么丑,应该去边关杀敌,这样好挣些军功回来娶媳妇。”

“我长得丑和去边关杀敌有什么关系?”李奇感到莫名其妙,丢下两个铜板离去。

走入街角,李奇立刻化作一阵烟雾消散,以灵体重新回到那卖胡辣汤的老伯面前,狰狞笑道:“笑话我丑是吧,我就让好好笑,”

说罢,他手中点出一道青光落入煮沸的锅中。

“这可是我炼制了一千年的瘟毒,你好好卖吧。”李奇嘿嘿笑道。

他降临在这洛阳,并非是无头苍蝇乱飞,而是要解决掉一个大难题。

当年隋朝时就有一位名医,几次坏他好事,要不是天命难违,他当时就想杀了这家伙。

李奇得意洋洋的离开,他找到一处青楼本想好好享受一番,慢慢看着这洛阳成为人间炼狱。

可是走到青楼后,却看到老鸨扛着锄头,大汗淋漓的从外面走来,整座青楼都没有了他记忆里那种莺歌笑语。

“客官,您这是要住店还是找乐子呢?找乐子的话,姑娘们还在地里干活,估计得等会儿。”

膀大腰圆的老鸨子,熟练的将锄头放在一旁的农具架上,拿起帕子擦汗。

李奇用法术变出一锭银子,啪的一声放在桌子上:“肯定是找乐子,住店我不会去正经客栈吗?”

老鸨子瞬间两眼放光,走到跟前:“哎呦,客官,你这话可就说错了,正经的客栈还真不多,要放在前几年啊,你在这洛阳城中随便住一家客栈,我们的姑娘可是随叫随到。”

“现在,哎,别提了,要不是当今天子不知道发什么疯,硬要让我们这些弱女子,都要下地干活,这日子别提有多舒坦了。”

老鸨子回想起前年自己最多也就是舞着个棒槌打那些不听话的姑娘们,谁想到,这年头自己要一身大汗的在农田里耕地呢?

她抖了抖丰腴的身体,抛来一个媚眼:“客官,我看你也是忍很久了吧,姑娘们还要点时间才收工,不如,我先伺候着您?”

李奇连忙施法在自己面前变出一张镜子,铜镜中的自己虽然是有点丑,可你这也太打击人了吧!

“滚!快给我开一间房,不然我可就走了!”他一声大喝,直接推开老鸨,朝着楼上走去。

老鸨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什么人啊,这年头不去当兵的不是身体有毛病,就是个不带把的!

“五楼第六间房,您自己上去,我就不带路了。”老鸨走时还不忘将那银锭带走。

李奇上楼,推开门,里面却空无一人。

“人呢!没人叫我上来干什么?”李奇一脸茫然,他走到八仙桌前,想喝口水,却发现茶壶里面空空如也。

“罢了,罢了,我是来干正事的。”

过了一个时辰,才听到老鸨尖锐的嗓子,带着长腔喊道:“春花,你今天有客人!”

很快,房间外走进一个粗布麻衣的妇人。

没了胭脂水粉的点缀,加上这几个月天天下地干活,这些曾经美艳动人的姑娘们早已经没了那些姿色,皮肤黝黑而粗糙。

“客官,你想玩点什么,我是清倌,只会弹琴跳舞。”春花语速很快,表情疲惫而焦躁。

“就聊聊天吧。”李奇说道。

要是以前,春花一定非常高兴,可是现在她真的只想睡觉。

小时候家里就是因为没钱,才把她卖到这里来,后来看了在田地里干活累死的父亲,她忽然庆幸自己没有待在那个家庭中,谁能想到自己也要回到那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环境中呢?

“那客官,你起个头吧,只要不是和种地有关的就行,我今天很累,你抓紧时间,待会我可要闭门谢客了。”春花不耐烦的说道。

其实都快大半年没客人了,她单纯是觉得累,不想浪费时间在这个样貌丑陋的家伙身上。

“听说你们郡守叫孙思邈,以前是个神医?”李奇问道。

“这我怎么知道,孙大人是郡守不假,但会不会医术我就不知道了,年纪比我死去的爹都大,我怎么知道这些事。”

“那你知道些什么?”

“听说是当今圣上,突然下令,将他调来当郡守的,一开始好像没人买他的账,不过现在洛阳好像也没什么人了,他天天在田地里逛,有时候会给老百姓免费看病,好像还真是个神医。”春花说道。

李奇嗯了一声,他随手一弹,一道寒光射向春花,后者立马晕了过去,浑身直打哆嗦。

“我要去会会这位老朋友。”

……

此时的孙思邈正在府邸中整理新的药方,他想了很久也没有想通,这大唐皇帝要他做一个知府干什么?他就是一个治病的啊,他对当官可没有什么兴趣。

忽然间,窗外有人影闪过。

“张仵作?”孙思邈出声问道,可是外面那人就这样站着,没有任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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