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这个汉子长得很凶,眼睛也满是不友善,怕他不让我们看阴鱼口子,便笑嘻嘻的说大叔,我们过来买鱼的,听说你这里有阴鱼卖,特意开车从市里过来的。
我一说从市里过来的,这汉子把凶光收了回去,勉强撇嘴笑了笑说市里都知道我这有阴鱼?传得还挺快的啊,不过你们来晚了,阴鱼早就卖完了,现在来我这买鱼都要预定的,你们要买的话,可以交一点定金,明天我弄好了打电话你,你再过来买。
我又笑嘻嘻的说,你家里总不会一条都没有了吧,我可是开车从市里专程过来的,油费都花了几百块,你让我看看阴鱼从哪里冒出来的也行,我看看是不是一条都没有了。
壮汉有些犹豫,打量了我们一下,还好刚刚来的时候,我们几个人在村口就把脚底上的泥巴给抹掉了,不然这非露出破绽不可,好在我们这几个人里面墩子看上去比较老成,虽然只有十九岁,但是看上去足足二十多岁。
我怕壮汉不让我们看,又故意说我们当然也不白看,按人头算,每个人给你两块钱就当门票费吧。
壮汉一听,马上就喜笑颜开,交易成功。我虽然有些心疼,但是很大方的给了壮汉六块钱,给完钱,壮汉带我们进了他家里。
一进壮汉家里,就感觉到一股寒意,他家里很小,很乱,除了一张桌子一个神台,几张椅子外,没有什么东西了,连鸡鸭都没有养,一股浓浓的霉腐味和浓浓的白酒的味道掺杂在一起,桌子上面放着几瓶白酒,其中有一瓶已经打开盖子了,旁边放着一叠花生米,还有卤的鸡脚,很显然,这壮汉一回来就迫不及待的要喝酒。
我看到壮汉的神坛上面,有一张应该比较久远的画像,应该是某一个道士的画像,画像已经泛黄了,边角处有斑驳的腐烂痕迹。
壮汉带着我们穿过大厅,走过后门,后门是一个小山,一条小路蜿蜒上山。爬上山不远,我们走到一个水池旁边,这个水池是修在一个土包后面的,土包上面有一个被灌木丛遮盖住的水口,正源源不断的往水池里面流水,口子上,有一个铁网罩着,铁网里面还有几条阴鱼在游动着。池子的另一端有一个出水口,正潺潺的往那条小沟里面流水。
我蹲了下来,仔细看起那阴鱼来,那阴鱼似乎和我以前见过的不一样,我以前见过的每条都只有一两个手指那么宽,大的也不过三指宽,而铁丝网里面的几条阴鱼,每条都至少有两指宽,而且色泽艳丽,它们悠闲的在铁丝网里面游着,姿态很优雅,很气质,似乎是鱼里面的贵族。
我忍不住想用手去摸,它们也不闪不躲,我衣摸到它们,它们就停止下来不动了,也不挣扎。
壮汉忍不住了,说这鱼可不好乱摸的,鱼鳞被摸掉了鱼就会死,你们要是喜欢,就先把这几条鱼买去也行,这几条鱼一斤应该是有了,也够吃一顿的了。价格你们应该也都知道的,五十块钱一斤。
这时候我身上只有十块钱了,墩子是没钱的,身上只有几块钱,这几天用的小燕的钱比较多,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可这会,小燕又赶紧掏裤子上面的小口袋,想掏钱。
我赶紧说我们这么大老远跑过来,买一斤就回去肯定是不行的,这样吧,明天一早我就来买,我要十斤,要是明天一早七点钟前我没来,你就把鱼卖给别人吧。
壮汉想了想,似乎没怎么吃亏,便点了点头。我赶紧带着墩子和小燕就往山下走,很快就离开了壮汉家。
走到壮汉家不远的地方的时候,我们绕道而行,从另外一面往在壮汉家后面的山上爬。
山上湿漉漉的,空气很好,一路鸟语花香,很快,我们就爬到了壮汉家后面的那个有阴鱼的小山包上,我们延着小山包一直走,想找到和阴鱼出水的地下水有关联的地方,一直找到半山腰,都没有什么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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