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而久之,医闹这个职业就此诞生了,成为了一种有组织有纪律,打着为患者服务的旗号,组织人集体在医院闹。
一般遇到这样的事情,工作人员能不上前就不上前,报警、脱白大褂,以此来保护自己。但是表妹偏偏就是个爱管闲事的人,二话不说,拉着我就钻进了人群里。
现在的产科,用混乱来形容,真的是一点儿都不为过,我跟表妹冒充家属溜进去的时候,医生办公室一片狼藉,有一个医生被三个人围着打,其他的医生和警察向上前劝阻,但是被另外的人缠着,根本就近不了身。
最后还是被医院里赶来的保安把大人的家属给拉开了,赶紧把被打的医生送去治疗。
这还不完,家属个个身穿白衣,不依不饶地在医院大楼口静坐,打着红色的横幅,上面写着“血债血偿”四个大字,看着就慎人,谁还敢到这个医院来?
“哎,你们也出事了吗?看到没有,今天的事情解决的多好,医院赔偿了高额的费用。”
一个贼眉鼠眼的人突然冲到我跟表妹面前,小声问,并且保证只要找他们,一切都给解决,最后绝对叫医院赔付费用,他们只要赔付费用的百分之十就可以了。
“呸!”表妹白了他一眼,说自己是那个被打医生的家属:“冤有头债有主,你不来还找不到你呢,小子你给我站住,看我不找人收拾你。”
表妹对着快速溜走的人哈哈大笑,拽着我就离开了。
我在产科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昨天晚上是那个被打的医生值班,说来他也点儿背,不知道怎么回事,晚上都好好的。谁知道第二天早上竟然发现三个刚出生的孩子消无声息地死掉了,面无血色、周身皮肤干枯,就像是被人把血吸光了一样。
“姐,你看吧,我说的果然没错,他开始找食物了。”
表妹小声在我耳边说了一句。她抬头环视了这产科一眼,说让我晚上跟她一起过来,见识一下。
“你,行吗?要不要把你师父喊上?”
我信表妹的话是一回事,但是她的能力又是另外一回事,这抓鬼的本事,我是真的不敢苟同。
“这么个小鬼叫我师父干嘛?我自己一个人就行,也让他看看,我这些年也没白学。”
表妹自信满满,搞的我反倒不好再说什么了,只得点点头,鼓励了她一番。
我俩因为穿着八大褂,又有胸卡,所以很容易就进了产科的病房。真安静,连小孩子的哭声都很少听到。
“这个屋子里阴气重!”
走了几步,表妹就指着一件病房说。
我俩站在病房门口向里面望去,只见里面睡着两个产妇,出生的婴儿就睡着旁边的摇篮里。
好像并没什么异样,这表妹八成又不灵了,刚要转身离开,我突然发现其中一张床下面,缓缓地身出一只手。
手虽然发黑发灰,但是很小,一点一点地从床下伸出来。
表妹似乎并没有看到,她的身体已经走出了门口,我叫她的话还没说出口,我俩就被产科值班的护士给叫住细细盘问了一番。
可能是刚刚被闹过事,所以晚上值班特别的谨慎,得知我俩来看个朋友后,也没再说什么,就继续值班去了。
我赶紧拽着表妹进病房,却发现一个黑瘦如猴子般的孩子,正骑在摇篮上,手里抱住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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