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我重新把电梯门关上,到了一层。因为惦记着病人的情况,我只是着急把东西送到检验科,都忘了身后还跟着一个人,直到东西送到,听到我身后的脚步声,我才想起那个姑娘。

只是,奇怪的是,从在二楼开过门后,她好像再也没说过话!

我好奇地扭头看了她一眼,不知道是灯光的问题还是什么原因,她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脸色发青,眼圈发黑,神情有些呆滞。

“你没事吧!”

我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

“我想家了!”

姑娘的声音不似之前高亢,反倒是沉闷了很多,眼睛在说话的时候还有意无意地往周围瞟了瞟。

想家?我说等她妈妈出院就可以回家了,也就是几天的事情。

我不说还好,没想到一说,那姑娘反倒哭了,毫无征兆,眼泪汪汪地冲我撇嘴,说她再也回不了家了,再也见不到爸妈了。

怎么个意思?我突然意识到了不对,但是已经晚了,因为我跟她已经在电梯里,而且电梯的门也关上了。

毫无悬念,没有任何人按二楼,电梯却又在二楼停了下来。

我当时心里这个害怕啊,前面是黑漆漆的一片,后面是人是鬼我都不知道,我甚至在想,万一电梯突然下坠怎么办?我连个商业保险都没买。

冷风嗖嗖地在我后背吹,我感觉那个姑娘在一点一点朝我靠近,我打定主意,只要她再靠近,我就立刻跑出去。

就在我想要跑出去的时候,电梯门关上了,依旧正常地往上走,此时,一只手轻轻地搭在了我的肩上。我因为整个身体的神经都处于高度敏感的水平,稍有点儿风吹草动我都能有所察觉,手还没碰到我,我就迅速一个转身,身体贴着电梯瞪着那个姑娘。

“洛大夫,你怎么了?”姑娘收回悬在半空中的手,就又开始纠结她母亲病号服颜色的问题,让我务必要换掉。

得,正常了!

我手顺了顺胸口,也没再跟她较真,只说随她吧,穿自己的衣服也行。

还没走到病房,那姑娘突然就就停住了脚步,开始掏兜、翻找:“我手机呢?我手机哪里去了?”

她的手像是给自己搜身似的,从上摸到下,从里摸到外,身体又在原地转了好几个圈,却还是一无所获。

大概是掉在电梯里或者地上!

“看黄历说今天不吉利,不让出门,我都在病房里闷了一天了,没想到晚上还是不安全!”

姑娘一边朝电梯都过去,一边嘴里依旧叨叨个没完。

我对这个孩子是彻底的无语了,那着单子到护士台去叮嘱值班护士,血气结果要记得及时打电话问,不用等结果到了再看。

结果却发现护士台上放着一部手机,问了好几个人,都说不是自己的。我突然想到,会不会就是那个姑娘的,还真是个丢三落四的主。

我快走两步赶到电梯时,她已经坐着电梯下去了,我能清楚地看到,电梯又在二楼停了下来。

糟糕!我想起刚刚的事情,身上几乎冒出了冷汗,不停地按着电梯向下走的键,怎么还不上来,快上来啊。

电梯根本就没有到一楼,直接从二楼就上来了!

不是吧,那个姑娘去了二楼!

我不知道二楼到底有什么,但是却不能放任那个姑娘不管,这不出事还好,万一有什么事情,如何交代!

我上了电梯直奔二楼而去。二楼依旧是一盏灯都没亮,静悄悄的仿若一座空城。

电梯门关上都瞬间,也带走了唯一灯光的来源。

走廊上的灯并不是声控的,我一时也不知道开关具体在哪里,只得摸索着往前走。

二楼的设计跟其他楼层不一样,它中间有一条长长的悬空走廊,将门诊部和住院部连在了一起,这样方便下门诊的医生能快速回到病房。

悬空的走廊当然不是毫无遮挡,两面都是用玻璃封起来的,只不过为了通风,留了几扇大大的窗户在上面。

我一眼就看到,有一个人影在走廊的窗户边上晃动,看这身形,倒是像极了那个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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