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冬天又下了几场雪,一场比一场大,源霖不肯让她走,她又多住了一些天,好在源家的人待她一直都很热情。
“姑娘,夫人请了唱戏的班子来府里,少爷请你一起去看戏。”
“好。”
……
楼阁搭了戏台,孩子们没有来,想是听一出戏咿咿呀呀的也坐不住,她挨着兰儿的母亲坐着,也与她一些说话。
“月姑娘,你看……”兰儿的母亲朝台上指了指。
“嗯。”
她一边看着也吃起茶来,听说替源霖治伤的大夫来了,他这才离开了一会儿,另一边的空位就是他坐的,这两天他已经能下地了。
“不知道你喜不喜欢,我们就先点了这一出。”
“你们喜欢就好了。”
“月姑娘平时在家都看什么戏啊?”
“我不看戏。”
“这样啊,那一会儿我们可要好好帮你点一出好戏了。”
苏合香对她笑了笑又去看戏了,方寸之间,演尽了悲欢离合,唱罢了人生百态,人生如戏,都是一出好戏。
“月姑娘不听戏,家莫不是在北方草原?”白云锦也望了过来。
“不是的。”
“对了,月姑娘,三弟一直唤你的名字,我们还不知道你姓什么呢?”苏合香又问道。
“我没有姓。”
“原来是这样啊。”她不再问了,又听戏去了,心里却是纳闷,家里也没查出她的来历,源母这才让她们帮忙问问。
“听说月姑娘几个月前才来歧城,这里是有什么亲戚吗?”
女子摇了摇头。
白云锦也和苏合香同样疑惑,听起来她就像无亲无故的孤儿,猜测也许是哪家跑出来的姑娘,也不像丫鬟,生得这样好看,莫不是养在家里的姬妾……她越想越不对,若真是谁家的姬妾可就难办了……
女子也知道源家对她的身份有疑问,换成是她也会好奇。若不是源霖在也不知道她们会不会让她住在府上,万一她是什么歹人别有目的,丞相府可不比寻常人家。不过,她并不打算说明,就算对源霖她也没有多说什么,源霖不比她们知道的多。
“你今年多大了?”白云锦问道。
“我不记得了,也许是十六。”
她又说道:“十六岁,比三弟还要小两岁呢,再有两年三弟就二十了,苏儿他爹这个年纪都成家了……”
“嗯。”她轻轻答道。
“这样一说,兰儿他爹还早成家一年,那时候我刚进门什么也不懂,可闹了不少笑话。”
“哈哈哈……”
白云锦和苏合香都笑起来了,这时,源母正坐在前面的位子和几位夫人说话,她们也隔了一些距离,这边也听不清她们在聊什么,只是有位夫人不时用目光打量她,也不知为何,好像是丞相的二夫人,她也没太放在心上,继续和她们聊着天。
不一会儿,源霖就回来了,大夫说他可以试着走动了,所以他进来的时候并没有坐轮椅,大家都很高兴。
源霖坐在她身边,源母也过来坐了一会儿,雪天路湿地滑,让他千万仔细,还叮嘱他这几天别走太远,还得小心养些天。
“我们再坐一会儿就回去,我早上叫人出去买东西了。”他又偷偷地说,“天香楼旁边的铺子出了新糕点,对面的糖人儿也换了花样。”
“嗯。”
他回来了也不多坐,源霖的母亲似乎有话要问她,可都被源霖挡了去。
“母亲,你去陪几位伯母吧,我们一会儿就走了。”
“好,一定要当心。”
“知道了。”
源母又回前面坐了,白氏和苏氏两人聊着天也不来打扰她们了。
“月儿,你还看吗?”源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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