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了,我儿子到底怎么样了啊!”
齐国候心急如焚的催促着那大和尚。
如今皇帝对于藩王的态度不明朗,齐国候本来驻扎在离京几日路程的小城,没打算贸然进京。
可谁知道,却听到了梁君卓当街被打的消息!
这可是他齐国候唯一的儿子,梁家的独苗啊!
得知此事后,齐国候立刻就失了方寸,当日便拔寨前往京城。
本来路一直都有飞鸽传书往来,说梁君卓已经逐渐康复了。
齐国候本以为到京城后,自己能看到一个无比健康活蹦乱跳的儿子。
谁知道乱跳是乱跳,但整个人彻底就疯了!从碰面开始,梁君卓就一直胡言乱语。
甚至连齐国候这个爹都不认识了!
这下让齐国候彻底慌了神,好在他此次进京,所带金银珠宝足够多。
当即便派人去护国寺请了个大和尚过来为梁君卓驱邪!
“施主且安心,贵公子不过是受到了高手的强行威压灌顶,因此神魂受损。”
大和尚故弄玄虚的说道,实际梁君卓就是被白云飞给吓着了,他故意说这么复杂,无非就是想让齐国候多掏点儿钱。
毕竟京城里的达官贵人不好骗,请法师也是动辄要请方丈啊住持的。
他这种比不足比下有余的大和尚,位置就很尴尬。
小钱看不,大钱骗不到。
今天好不容易来了个外地佬过来请人,他还不得抓紧机会?
“是吗?”果然,齐国候一听儿子有戏恢复。
立刻招手让家丁端来了个盖着锦缎的托盘。
“还请大师助我儿恢复清明!”齐国候话音未落,家丁已经扯开了托盘的锦缎。
只见一道黄光耀目,刺得大和尚眼睛都一眯。
瞧见是一整盘的金锭,当下心神大乱!
大和尚足足心里念叨了好几句“阿弥陀佛”后才冷静下来。
但再开口时,高僧风范已是荡然无存。
“这是自然的,还请施主稍等!”大和尚一脸谄媚,说完后直接把梁君卓给拉了起来,对着梁君卓的太阳穴便一掌按了下去!
“啊!”一声痛呼,梁君卓果然睁开了双眼。
之前黯淡无光的眸子,恢复了一点儿清明!
见此,齐国候也懒得感谢大和尚。
让家丁把金子递给他打发大和尚走人后,齐国候立刻就坐到床边。
拉着梁君卓的手,心疼关切的问道:
“儿啊,快告诉爹,你到底是怎么弄成了这样!”
闻言,梁君卓的脑海中一下子浮现那晚被司徒静那个妖女獠牙恐吓的画面,吓得顿时又是一阵抽搐。
吓得齐国候差点要叫人把大和尚再弄回来时,梁君卓才哆嗦的说道:“爹,还不是你给我安排的那门亲事搞得!”
“啊?你说的是与大将军府那个……”
“是啊,就是因为那司徒静啊!”梁君卓哭丧着脸,满头是汗的说道。
“爹,我现在这副模样,那都算是轻的!”其实梁君卓隐隐觉得自己沦落至此,似乎不止是因为司徒静的原因,可怎么想,记忆都停在了从将军府跑出来那一幕。
后面的记忆,似乎是因为极其恐怖的关系,被选择性遗忘了!
“总之,昨天晚,我差点就被吓得一命呜呼了!”
齐国候听到梁君卓说的这么恐怖,也有些紧张。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亲事没谈成?”
齐国候寻思,就算是亲事没谈成,也不至于这样啊。
“好家伙,幸亏是没谈成,如果谈成了,您就得为我出殡,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梁君卓到现在,光是想想有关司徒静的传闻,就觉得浑身打冷颤,牙齿发抖!
“司徒家难道亏待你?我现在就去找那大将军帮你讨回公道!”齐国候大怒,还以为是司徒家仗势欺人,害了自己儿子。
“爹,可别了!我就老实跟您说吧,其实司徒小姐得了一种奇怪的癔症!”梁君卓哆嗦着说道。
“她啊,专爱咬人脖子喝血,而且还吃人肉!”
“而且她那两颗牙啊,那尖的……都已经不像是人了!”
梁君卓感觉自己完全没办法去形容司徒静的可怕之处。
“有这回事?”怎么司徒静也是一品大员家的千金小姐,齐国候有些怀疑。
“爹!我还能撒谎吗!这事我可是亲眼目睹,千真万确!”
看自己爹眼神不对,仿佛疯了的人是自己,梁君卓心里那叫一个苦啊。
“算了算了,我不能再想了,光是想到我都手脚冰凉,感觉置身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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